昨晚他便得知那水贼的老巢是被一把火烧掉的,但是唯独刀疤住的那艘船烧毁的最为轻微。
既然宿承御能找到水贼的老巢,那就一定有办法知道那一艘是刀疤的,如果想杀他,只要将火力集中到那一点便可,由此可知,他根本就没打算杀死刀疤。
他故意放刀疤走,让刀疤回来找他。
在收买刀疤杀他的这件事情上,他做的非常小心,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给他抓,宿承御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故意制造这些一切,来抓他的把柄。
“宿承御你阴险!”
宿承御看着宿睿风暴怒的模样,露出了一脸的心痛,向昭仁帝请求:“父皇,儿臣不相信瑞宁王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恳请父皇派人去春花楼核查,唯恐这水贼故意煽动,挑拨我们兄弟的情谊!”
昭仁帝也不相信。
都说打虎亲兄弟,将来这皇位不论给了哪一个,另外一个都应该在旁边多帮衬着。
可是现在呢?为了个女人就闹成了这样。
倘若这背后出刀子的事儿是为了争夺皇位,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两个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恼怒地骂了这么一句,昭仁帝吩咐刘忠:“你亲自带人去春花楼核查,核查清楚以后向朕禀报!”
刘忠应声而去。
这刘忠一走,昭仁帝便和自己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大眼瞪小眼了,静默许久以后,昭仁帝忽然遣退了殿内的太监,对并排站着的两个儿子说道:
“打虎还要亲兄弟呢,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也只有你们这两个儿子,将来朕不在了,这宿家的江山还要靠你们两兄弟守着,眼下你们若是为了个女人就起了内讧,拿着宿家的江山也存不了几日了。”
宿承御一脸惭愧地低下头去:“都是儿臣不对,儿臣是哥哥,理应让着弟弟,今日这事儿便是查清楚真是睿风做的,儿臣也不打算追究!”
这番话叫一脑门官司的昭仁帝感到了些许安慰,点着头说道:“不错,不过还有一点你也要记住,你是哥哥,长兄如父,你的弟弟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应该多教教。”
让宿承御教他?
“父皇!”
“你闭嘴!”
虽说是叫了刘忠去核查,但是昭仁帝已经可以确定,宿睿风和水贼勾结的事儿是真的。
这等心思要是放在驭下治国之上该有多好,偏偏用来对付自己的兄弟。
“你少说几句话,你父皇我就还能多活几年!”
宿睿风心里委屈极了。
他确实不干净,但他宿承御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两兄弟啊,就是相处的太少,感情才会不好,以后必须多相处多走动,可明白?”
叫他跟他走动还不如杀了他!
宿睿风抗拒地撇开头,不肯与昭仁帝的目光对视,这是无声地拒绝。
倒是宿承御,他一脸兄友弟恭,“父皇说的是,往后儿臣会主动去睿风府上走动,多与睿风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