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承御忽然出声:“柳小姐身体如何?”
这句话给灼热地空气浇下一丝凉爽,云宝儿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沉稳地开口:“服了鹤顶红。”
宿承御微讶,“我听说这种毒喝下必死,她这是真的不想活了?”
云宝儿摇头,“不清楚,但是她娘好过分。”
然后云宝儿将在尚书府看见的说给宿承御听,最后扬起气得微红地一张脸问宿承御:“你说,这样的人还叫人吗,依依可是她亲生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宿承御忽然伸手,在她气鼓鼓地脸蛋上捏了一下。
云宝儿的气一凝,看着宿承御不说话了,宿承御抿了抿唇,头试探性地往前伸了一下。
云宝儿呼吸一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宿承御看着这张紧闭着眼睛地苹果脸,眸底深深地漾开笑意,慢慢低头,吻向了那双柔润地嘴唇。
忽然。
“嘭嘭嘭!”
马车的车厢被敲得震了震,紧接着云之廉中气十足地声音传了进来。
“为何还不下来?”
那双快要触碰上的唇触电般分开,云宝儿飞快推开宿承御,撩帘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云丞相上下打量云宝儿,见她脸通红,便知道那宿承御准没做什么好事,暗骂自己做了一件肉包子打狗的事儿。
也不管这句骂得对不对,云之廉拉起云宝儿就回了府。
宿承御一只手掀起窗帘,大拇指上的扳指耀出一抹柔光。
这时候云宝儿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宿承御的眸子,那里面的深情与温柔像一条小蛇,从她的尾椎爬到后背,钻进了她的心里。
直到云宝儿的背影被朱红大门关在里面,宿承御才放下窗帘,方想起来,竟然忘了问她柳依依还有没有救,柳依依有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什么。
这会儿再想问已经没了机会,他叹一口气,低语道:“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那柳依依是什么个情况?”
云之廉一遍呢走一边问云宝儿。
云宝儿道:“自己喝了鹤顶红。”
“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便是日子再难,也不能想不开啊,不过承安王说的没错,他们家人都喜欢喝毒药。”
云宝儿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是非,便回道:“能不能治我得试试,今晚我要去鬼医坊,研制鹤顶红的解药。”
云之廉点头:“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柳家没什么好人,但我女儿是好人。”
云宝儿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鬼医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