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句话震麻了门内外的所有人。
门赫然打开,云丞相不可置信地问他:“可当真?”
宿睿风道:“是不是真的师父跟学生走一趟便可知。”
云丞相立刻跟着宿睿风去睿宁王府,到了王府,宿睿风带着云丞相去往云宝儿居住的院子,两个人站在了紧闭的屋门前。
云丞相忽然生出紧张来,对宿睿风道:“你来敲门!”
宿睿风点头抬手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丫鬟。
“霜桃呢?”
云丞相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丫鬟一边侧身,一边道:“回大人的话,霜桃姑娘在屋里呢,说是累了,正在睡觉。”
云之廉立刻抬脚往里进,低头从丫鬟撩起来的门帘下走过去以后,目光便锁住了榻上的人影。
寸寸地打量,那张霜桃的脸叫他有种害怕希望会落空的惶恐。
便吩咐那丫鬟,“你去把她叫醒。”
丫鬟听话的上前去,伸手轻轻推了云宝儿肩膀一下,“霜桃姑娘快醒醒,丞相和王爷都来看你了!”
睫毛轻颤,闭眼沉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目光四下望了望,迷茫的脸上慢慢露出惶恐,接着便连滚带爬地翻下榻来,跪在了云之廉面前。
“大人,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非故意偷懒!最近奴婢总是犯癔症癔症,一定是这癔症捣的鬼,丞相您若是不信可以问承安王,上一次奴婢犯癔症之时正好承安王也在!”
这一瞬间,云丞相的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半晌开口问她:“你是霜桃吗?”
也许是宝儿有难言之隐在众人面前不好说出来呢?宿睿风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他必须问清楚。
“奴婢…奴婢是霜桃啊,最近怎么大家都问奴婢这个问题呢?”霜桃快哭了,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每一次睡醒了起来就会换一个地方,而且大家的态度都好奇怪。
云之廉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是霜桃?”
“真的!奴婢怎么敢骗大人呢!”
这模样,不可能说谎。
所以,说谎的就是宿睿风。
云之廉面色阴沉地看向宿睿风,语气恼怒:“如此骗一个快要失去女儿的父亲,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宿睿风冤啊,断定是云宝儿故意与他唱反调,于是语气严肃地对霜桃开口:“宝儿,你对你自己的身体很清楚,超过一个月,你离体的灵魂就会灰飞烟灭,眼下离一个月不过三天,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有任何事情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们再好好谈行吗?”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逐渐透出恳求,就像在哄劝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云之廉看到这一幕,眼底的怀疑慢慢打消露出了期待,或许真的是宿睿风说的那样,霜桃的身体里面就是宝儿。
“宝儿,不要再闹了,我们有病就好好治,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