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侧被砸出一个大洞,发出的巨响引来了行人的目光。
便瞧见那奢华的马车破开大洞,从那洞中露出来半张深邃的侧脸,只是这觑到的一眼,那周身的矜冷与狂戾便叫人感到胆寒。
行人们不敢再瞧,纷纷收回目光加快脚步离开了这儿。
回到承安王府时,宿承御已经控制住了体内的暴戾,他神色平静地对初一道:
“去皇宫。”
初一顿了一下,低声提醒:“皇宫前脚出事您后脚便去,这是明摆着告诉皇上您在宫里安插眼线了。”
宿承御的头脑何其聪明,怎会想不到这一点。
“你去一趟丞相府,便说云小姐需要换洗的衣裳。”
云丞相听到这话还不得跳脚,便是正在那温柔乡都得穿上衣裳去皇宫告王爷一状。
王爷太损了!
初一乖乖去办。
不出一刻钟,吹胡子瞪眼睛的云丞相出现在了太和殿。
彼时昭仁帝正在与赵振雄下棋,听闻云丞相到来,眉宇间当即现出烦躁。
还不知自己早已大祸临头的赵振雄见状起了八卦心。
“云丞相又来要女儿了?”
昭仁帝哼了一声:“没一个省心的。”
赵振雄佯装不开心:“微臣可是为您分担许多的。”
这倒是实话。
赵振雄原本有八个儿子,有七个永远的留在了西北,只剩一个赵怀民,眼下也还在西北镇守。
赵家的功劳,任何人都抹杀不掉。
昭仁帝心底有些感触,但也只是一刹便过去,做为皇帝,他比任何都知道人不狠地位不稳的道理。
江山是宿家的,赵家若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只能无情。
“爱卿的功劳朕自然是记在心里的,眼下骂的是那些不懂事的,”昭仁帝转头吩咐刘公公,“叫云丞相先回去,朕今日不得闲。”
刘公公满脸难色,“云丞相脸都气白了,奴婢有些担心。”
“气性还是这么大。”昭仁帝恼火地嘀咕,然后对刘公公道:“将承安王请进宫来,让他们自己在一处,朕不愿再掺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