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尚快要停掉的呼吸声中,宿承御低低说了几个字。
“本王要傅思雪毒害皇太后一案的卷宗。”
听到这句话,柳尚原本快要听到的呼吸彻底停住,直到感觉人不舒服了他才反应过来,问了句:“王爷要这个卷宗做什么?”
宿承御反问:“本王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吗?”
柳尚面色一苦,揪起了胡子。
宿承御蹙眉提醒,“左边都秃了。”
柳尚手一顿,尴尬的缩回去,但是没过一息又忍不住抬起来,揪起了右边的胡子,半晌后开口说道:“这卷宗存于皇城府的机密阁中,只有皇上和皇后有权利查看,卑职虽然与府尹大人相熟,但也接触不到机密阁呀,而且擅自拿走卷宗是要掉脑袋的。”
宿承御很干脆,“那本王便不要了。”
柳尚一个机灵,慌忙道:“王爷稍安勿躁!您给卑职些时日,卑职定将这卷宗亲自交到您手上。”
“那便一手交卷宗一手交人了。”
宿承御笑看着柳尚,弯起唇角时的模样比三月的春风还叫人温暖。
可柳尚却觉出了刺骨的寒,心里下定决心,解决了依依的事儿以后,再也不要跟此人打交道!
柳尚走后,宿承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月上中天,看来只能命人去皇宫,看看那柳依依又怎么了,竟然吓得柳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次日清晨,凤仪殿。
身为为贤德皇后打败对手又博得了皇帝宠爱的智囊,云宝儿根本不需要做那些伺候人的活,在皇后不召见时,她可以在整个凤仪殿闲逛,也可以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觉看书。
这会儿吃完早饭以后,云宝儿坐在下人来往的院子里,脚交叠着搁在凳子上,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嫌弃着:
“没吃米吗?用点劲,按的不好今天没你饭吃。”
柳依依一张高贵地脸早已经怒得扭曲,那坐在小板凳上的身子却倔强地挺直,只是脸却埋得很低。
路过的小宫女们倒是都目不斜视,可每当这些人走远以后,远方总能听到带着嬉笑和嘲弄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