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这边也是损失惨重，大长老卓温与汤蕊同归于尽，三长老卓叕也一样，与汤家的四长老共死。

冷从儿对上修为比她低一个小境界的汤家五长老，虽然赢了，但也是中毒不浅。

若没有及时救援，也许不会致命，但绝对会影响她以后的修炼。

仅剩的这些人，现在都聚集在卓名悬这边，汤怜雨看着眼前的卓家三人，唉声叹气。

若只是长老之间的一对一对决，顶多就是五长老败于冷从儿之手。

可这一位卓独流掺入进来，瞬间就打破了这个平衡，杀了一位三长老，擒住了自己这位二长老。

最重要的是，还保住了卓名悬的性命，这一点最是让她难受！

“卓独流，事到如此，我汤家看来八成是必败了。”

“你是不是会遵守你的承诺，留下我这一条命。”

汤怜雨觉得自己需要卓独流的再次承诺，内心才会比较安稳一点。

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在场三人之中，有两人能够轻轻松松地杀了她。

“你若是能救卓名悬，我会尽力保下你的性命，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卓家主盘膝坐在地面上疗伤，睁开双眼看着她，淡淡说道。

“好，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放心，现在的我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好奇心作祟，想要问问而已，不会有威胁。”

“你问，我看答不答。”卓独流应道。

“你们背后指挥的人到底是谁，为何无缘无故要来攻打我们汤家？”这个问题汤怜雨思考很久，愣是没有想明白。

“我们攻打汤家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因为你们汤家的手段卑鄙，尽会背后偷袭人。”

卓独流不信汤怜雨作为二长老，会不知道汤家最近的这一些小动作。

一般这种危险的行为，放在一个家族当中，要有两位或两位以上的长老同意。

无论如何，汤怜雨排在第二，都会事先得知此事。

“我汤家确实有做过这些事，但是仅仅是因为这些，还不够你们这么大的阵仗来袭击我汤家吧？”

“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人至少有十名齐天境吧，修为最低的也都是齐天境的中期。”

汤怜雨没有狡辩，否认汤家所做的事情。

但是在她看来，这些事情的严重程度，绝对不会导致那么多强者来围攻汤家。

要知十几名的长老级齐天境，除了大家族以上的势力，放到哪里几乎都是所向披靡，不可阻挡！

“那你觉得我们不是因为此事，还能有什么原因？”卓家流不答反问道。

“那这个我就不大清楚，难道是你们背后指挥人的命令？”

汤怜雨还是很聪明，很快就能从卓独流的话语中猜出一些东西，只不过还是不大敢确定。

“算是他的命令，也可以不算他的命令，毕竟我们都是自愿的。”

“在汤家如此之大的利益面前，我承认我自己抵抗不了。”

卓家主如实说出，这些话给汤怜雨知道也无伤大雅，毕竟都是同一阶级的人物，想法还是有一些共通的。

而且他身为家主，更是要考虑到家族的发展和利益。

“所以，你用卓家的两名长老的命，来换取这一份利益。”

“卓家主，你扪心自问，你内心没有愧疚吗，你真的对得起他们二人吗？”

汤怜雨的话就跟利刺一般扎在卓家主的心上，就连身旁的卓名悬跟冷从儿听到之后，内心也极度不适。

卓独流先前便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不料汤怜雨作为汤家的二长老，对卓家的那些死去的长老，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

她就想要问问，卓家的这群长老，在卓独流内心的地位，是否高过他卓家的利益？

又或者说，她想要弄清楚，在他们这一些家主里边，长老级的人物是不是可以随意牺牲，只要有利于家族的利益便可！

“其实，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难以得到答案。”卓独流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

只不过语气变得低沉和失落，没有了刚刚的底气。

“我只能说，卓家的长老在我的心里边，都是自己人，我不希望他们出任何差错。”

“甚至如果你说此时，要用我的命去换卓温和卓叕，我也是毫不犹豫。”

“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卓家主。”

汤怜雨步步紧逼，也不在意这样会让卓独流难做，她一心只想要自己需要的那个答案。

“如果你真要我决定，我会觉得，卓家长老的命比起卓家的利益，还是命重要一些。”

卓独流也不生气，又或者说没有资格生气，毕竟汤怜雨的几问，直戳内心。

“那你又是为什么还要来攻打我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