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休养,汤家之事,从长计议也行。”余昌拱手行礼说道。
在收服卓独流的那一战中,白叶又再次使用灭祭,使得原本的伤势更加严重,新伤加旧伤,使得痊愈更加难。
他怕白叶因为此事,消耗太多心神,不利于伤势的恢复。
况且白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位顶尖的战力,若是他能恢复如初,攻打汤家的胜率,至少能提高一成!
“好,你们退下吧,汤家之事,我自有把握。”
白叶说完,挥了挥手。两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一起告退。
墨鹤带着蔡医师离去之后,也没有再返回来,房间里边只剩三人。
“白大人,您把药给我吧,这样我每天可以帮你熬药。”等人都走光,冷从儿语气低弱说道。
“冷从儿,你觉得我今日,是否过于残忍一些?”
“不要畏惧,这里就我们二人,说出你的真心话即可。”
白叶说完,还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对面。
冷从儿诚惶诚恐,只是笑了笑,不敢入座,依旧站在他的身边,恭敬应道。
“我觉得白大人您今日不算残忍,这三人都是作恶多端之人,早该死绝。”
“能活到现在,我觉得都是他们赚到了。”
白叶听完,嘴角微微一笑,有着摄人气息的双眸看向冷从儿,开口道。
“你此言当真?”
“你是不是撒谎,我可是可以知晓的。”
通过道誓,白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冷从儿的内心变化跟情绪波动。
说没说谎,一看便知。
“白......大人,您是经常用道誓,来看透我们的内心吗?”冷从儿话前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口。
她很害怕白叶一直通过这种方式,来监督他们几人,如此一来,自己一行人在白叶的面前,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这要比奴隶还更加凄惨!
“没有,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不喜欢用这种手段。”
“对你们不公,也有辱我的人品。”
白叶一直觉得这种手段,跟那些下三滥差不了多少。他喜欢用博弈来琢磨人心,而不是借助道誓这种。
除非是生死关头,亦或是自己起了杀心,不然平时,他的道誓,只是用来联系罢了。
“那多谢白大人。”冷从儿看白叶的表情,似乎没有骗她的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么,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说出你的真心话。”
“就我们两人,放松一点,就把我看成常人就行。”
白叶不知的是,他如今看起来平静到有点和蔼的感觉,在冷从儿看来,却是越发害怕。
她担心白叶这是笑里藏刀,就想套出她的真心话,以此作为借口,好将她击杀在此。
“白大人,我刚刚说的就是真心话,没有骗您。”她还是坚持刚才的说法。
“是吗?那我回头告诉一下余昌与卓独流二人,看看他们会对你如何?”
白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属实又把冷从儿拿捏在手掌心上。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我便不告诉他们。”
“白大人,可......”冷从儿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我说过,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这......”冷从儿犹豫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听白叶的话,硬着头皮说道。
“白大人,我觉得余啬情跟卓风该杀,可余银汇不该杀。”
“为何?”白叶问道。
“杀了余银汇,余昌跟您的关系,便会出现无法缝合的裂缝。”
“可余银汇作恶多端,有此机会,我不杀了他,内心难安。”
白叶早点想杀余银汇,便是因为此事,只是后面忽然计从心来,发现可以在余银汇之死上作文章。
以他为借口,借此来出击汤家。
“白大人说得没错,但我还是觉得,这多少好似有点不好的影响。”
或许冷从儿自身也是长老的原因,看到余家五长老被白叶毫不犹豫地击杀,内心很不是滋味。
明明也是一条生命,身份也很高,可在他的面前,似乎跟草芥没有太大区别。
“好,我以后会再斟酌一下。”
“你去看看小唐情况如何,我想要休息一下。”
白叶没有反驳冷从儿的看法,询问她,便是想要看看在他们几个人的理解中,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御人者,也不可过于独裁,否则只会激起不满。
物极必反!
“好,那我先去里边看看。”冷从儿点点头,随后走进卧室里去。
外边白叶一吹灯火,“呼”地一声熄灭,黑暗秒速占据这里,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