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女人,真是让人想骂人。”
李尊气愤地说了一句,迈开步子一步冲了出去,手中现出至尊战戟,猛然划出一道玄力斩,玄力迸裂,摧枯拉朽地摧毁了拦在百兵阵出口的利剑与暗中的剑阵。
紧接着就看到诗涵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一头撞在他的胸口上。只听“砰”的一声,李尊倒飞出去,而诗涵也感觉头痛欲裂,往后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过了许久,诗涵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李尊,再看了看身后的百兵阵,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手舞足蹈。
“哈哈哈,太好了!我破阵了!我破阵了!”诗涵兴奋地拿出自己的武器水玉剑,百兵阵内仅有部分兵器散发出光点,这些光点汇聚在一起,形成光团进入水玉剑内。
但是相比之前李尊所得到的光团,诗涵的这个光团显得要暗淡许多,特别是最后的一部分浮空的剑没有散发出光点。
诗涵有点沮丧,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她倒也明白破阵的最后那一幕发生了什么,最后如果不是李尊帮她出手一次,她肯定得受伤,并且还无法破阵。
当时她距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那个时候她才感受到利剑之后隐藏的剑阵,可是当时处于一个箭在弦上的的状态,她没法停下来,索性闭着眼睛往前冲,直到撞在李尊身上。
“你干什么救我,嘁……你不是坏人么,坏人还做什么好事?”诗涵说了一句,其实她明白李尊救她是因为没有她,李尊离开不了圣女宗,不过她现在就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怨气而已。试想一下好不容易破阵了,结果并不是靠自己真正的实力。
“谁告诉你我是坏人?”李尊从地上坐起来,摸着胸口说道,“挟持你也是迫不得已,我又不是要你性命,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救我的朋友。”
“你朋友?你这样的人还有朋友?”诗涵感兴趣地说道。
李尊闻言眼里露出无语的神情,瞪了诗涵一眼:“我怎么了?你的性命还掌握在我手里呢,赶紧带我离开宗门,我的时间不多了。”
“啊,你是要死了?”
“臭女人你少磨叽!”
五灵塔外,诗涵借着印记成功离开了五灵塔,她一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师父美温凝站在远处,似乎是在等候着她。
“师父,你怎么来了,我……我出关了。”诗涵拉着长裙一角,手指摩挲着说道。
美温凝看着诗涵许久,随后露出温和的笑容:“总算是没辜负我对你的期待,两天破了百兵阵,这个成绩超越了凰儿,凰儿当初花了两天半的时间。”
诗涵闻言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笑起来,其实心里却是震惊不已,凰儿师妹都需要两天半才能破解百兵阵,可是李尊那家伙才两分钟就破解了……
诗涵越来越好奇李尊的身份,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天才修士,难道说李尊的资质比凰儿师妹还要高?
“诗涵你随我来,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你师姐师妹都忙,你来帮我。”美温凝说道。
诗涵受宠若惊地点点头,急忙跟了上去,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心底却响起了李尊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焦急。
“走啊!你师父发现不对劲了!”
“啊?”诗涵有点没反应过来,心虚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师父的背影,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你觉得你师父能提前预知你什么时候破阵?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压根没有离开,她第一眼看到你时也没有惊讶的神色,显然料到你破阵的时间不会太长。”
李尊的声音让诗涵心里生出不安,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她该怎么办?
“你师父应该没有察觉到我,但是一定察觉到龟壳的存在了,这可是圣器,所以她才会把你关进金之玄力那一层,圣器破解百兵阵简直不要太轻松。”李尊虽然是猜测,但是却越来越肯定美温凝一定是察觉到了龟壳。
那么现在她带诗涵要去哪?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圣器龟壳?
李尊也紧张起来,他很有可能就要暴露了,可是这个时候暴露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他说不定会被圣女宗的全体女弟子围观杀死。
死就死了,名声也败坏了。
“师父应该……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吧?”诗涵心里忐忑不安,她这下可是犯了大错了,把一个男人带进圣女宗,而且还被自己师父发现了。
“但我要是被发现了,你师父也保不了你,这可是要被全宗门口诛笔伐的。”李尊严肃认真地说道。
诗涵听到这话,心情由紧张变至惶恐,这明明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却要面临这种危机。
诗涵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而美温凝不仅没有催促,反而很有耐心地也放慢脚步等着诗涵。
“这下该怎么办?我还是向师父认错好了,师父说不定会从轻责罚。”诗涵与李尊用玄力传音交谈,她的玄力都是紊乱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你也不可能从你师父手里逃脱。”李尊叹了口气,眼里露出凝重,美温凝可是凝神境强者,若是被美温凝擒住,他基本上也就没了逃脱的希望。
从五灵塔来到一片池上的宫殿里,美温凝坐在上方,而诗涵则是紧张地把拳头在袖子里捏紧打气。
气氛有一些压抑,整个宫殿寂静无声,美温凝没有出声,就这么静坐着闭目养神。反观诗涵,不安地摩擦着小腿,眼神在地面上乱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对于诗涵来说简直是折磨,颇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她宁愿美温凝出声质问,也总比现在两个人什么都不说要说。
龟壳里,李尊盘腿坐着,嘴角浮起冷笑,美温凝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摧垮诗涵的内心防线,那也是因为对象是诗涵,如果换做是他,只怕反而是美温凝先坐不住。
照目前的形式看来,诗涵恐怕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手心里也全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