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骄傲了。”陆水天轻轻叹息，望着窗外，沉吟道：“奇怪，我为什么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么多的废话呢？”

灵空冷笑一声，道：“你比我还骄傲。”

“哦？难道我不值得骄傲？”

“你既然知道我来找你，一定有别的事情，可是你偏偏不开口问我。”

“你既然要来告诉我一些事情，为什么还要我来问你？”

“我是一个不请自来的，而且还想暗杀你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秘密的大事呢？”

柳雅霞问道：“什么秘密大事？你是不是非要我们求你，你才肯说出来？”

“我不喜欢和女人说话，特别是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我娘说过，很多美丽的女人都是妖精变的，妖精喜欢害人。”

“这么说，你娘一定是一个丑陋的女人。”柳雅霞笑了笑，又问道：“你觉得我会害你？”

灵空歪着脑袋，瞧着陆水天，愁眉道：“你真的不屑问我？”

“你在诱导我来求你？”

陆水天板着脸，声音变得冰冷，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小鬼，你走吧，千万别再来找我，更不要用暗器来对付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你的暗器很厉害，我总有一天会超过你的，你用不着这么神气，你只不过比我大而已，否则，哼哼……”

陆水天沉着脸，冷冷地道：“你师父自知对付不了我的暗器，所以叫你来对付我，是也不是？”

“你的暗器那么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你还小，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就算我告诉你怎么做，你也未必能做到。但我要告诉你一点，做任何事情，必须要用心去做，而且要用正直的心去做。武功的伟大之处，不在于它能让人变得强大，而是它能为正义做出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正义？它和武功有什么关系？”

“只有善良正义，你才能安心去面对一切。你将来会明白的，总之，你要相信，邪不胜正就可以了。”

“何谓为邪，何谓为正？”

“你还是回武道派吧，将来你会明白的。”

“你不说，我就不明白！”

“你师父没教你正邪不两立？”

“我师父没那么多废话！”

“你还小，要是正邪不分，最终下场不好！你惠回武道派，自然可以请教！”

“武道派也不是十分了不起的门派，而且那里的很多人练功很多年才有大成，我不稀罕呢！假如我能练成一种功夫，只要使出来就能吸收别人的功力，那才厉害了！可是我又找不到，而且我无缘……”

“武功是练出来的，多用功一分，你就有一分的成就。你别想着什么歪门邪道，不劳而获，免得正邪难分。”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难道坏人杀人叫做邪，好人杀人就是正？”

陆水天笑了，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很多时候只会看自己在做什么，也只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柳雅霞看着灵空，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事？”

灵空诡异地笑了笑，眼珠子转了转，对陆水天道：“如果有人问你，你去京城可能会死，但如果你不去京城，那么你的朋友就要死，你该怎么办？”

陆水天望着窗外，沉思一会儿，才道：“我什么都不做。”

灵空瞪着陆水天，叹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门外传来他严肃的声音。

“我想告诉你，千万别去寒山阁，也别去无底洞，这是我师傅说的！”

他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