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倒了我,才有资格找连姑娘。”
萧直的声音很平静,好像跟普通朋友说话一样。
就在这时候,史义山一声令下,十几个镖师和镖头们纷纷抽出兵器,半圆形围住马天翔和文及雄。
这一战就要开始了,每个人似乎都兴奋起来。
在刀光闪烁之时,大家忽然听到屋顶从来的笛声,笛声怪异刺耳,仿佛在扰乱人的心神。
花如梦坐在屋檐上,身体站得笔直,秀发起舞,衣带漫飞。
长笛横在她的嘴边,她的手指忽快忽慢,偶尔还颤抖着长笛,让笛声变得更加复杂而刺耳。
“吹魂锁命曲?”
史义山惊呼,向花如梦望去,脸色有惊慌之色,转头对同伴们大声道:“大家退后,别听这曲子!”
就在这时,众镖师后退一步后立即一齐出手,直取马天翔。其实,史义山说的“大家退后”只是个暗号,是在令全力进攻。
萧直突然迅速向前迈出两步,靠近文及雄,他要在对方疑惑之下出手,只盼有机会能击杀文及雄。
他不急着拔剑,只因为他和文及雄相距比较远,他喜欢靠近对手才出剑。
文及雄大喝一声,铁棒撩起,无数的碎石射向萧直。
就在这瞬间,萧直剑已电闪般出鞘,剑光迎着碎石劈出。
他要抓住这次机会,因为他看到铁棒的劲力虽然刚猛,但是从下而上的变化将不会很灵活,所以他要出手。
周智的剑从空中刺下,直取马天翔,他知道地面用不着他进攻,他要在空中压制马天翔。
这次进攻就像训练好的军队出击一般,众镖师一击即退。
混杂的兵器声响后就停止,然后大家都发现马天翔已经不在院子里,而是在屋檐上,他正在跟花如梦对视着。
文及雄的两只手紧紧抓住铁棒,用铁棒支撑着身体。
他向马天翔怒目而视,他的下身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眼睛布满血丝,好像一只变异的猛兽。
他咬着牙,终于狠狠地吼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厌恨,整个身体开始颤抖。
原来,就在文及雄出手之时,马天翔也已经出手,但是马天翔并没有对付众镖师,而是偷袭文及雄。
这突然的变化,实在让大家都吃惊,所以众镖师一出手后立即后退。
马天翔的铁扇点在文及雄的后心,几乎要了文及雄的命,迫使他出招不顺,被萧直击中要害,剑峰划过了他的胸膛。
这一变化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除了萧直、马天翔和花如梦,其他人都感到吃惊。
谁也没有想到马天翔居然会对文及雄下手,这种变化太突然,也太让人意想不到。
马天翔的回答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你本来就该死,帮主说过,本帮的兄弟不能再对付雄安镖局,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文及雄惨然一笑,嘴角缓缓流出鲜血,脸色扭曲恐怖,使劲说出了一句话:“我们都是棋子,可惜我们知道得太晚了……”
马天翔愁眉,冷冷地问道:“你知道什么?”
文及雄哈哈笑了两声,笑声悲惨,充满了愤怒和凄苦,狠狠地道:“适者生存!我以为我们击败了雄安镖局,就可以活久一些,可惜,可惜你至今还是个糊涂虫,你死不足惜!”
马天翔冷笑,道:“这里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怕什么?可是,你要被淘汰了!”
“哼!你一向自以为精明,却还不是一颗棋子?”
马天翔哈哈大笑,道:“我是糊涂,但你却要死了,你本来就该死,你虽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适者!”
文及雄深深吸一口气,惨然道:“我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些时日,可惜没想到你先动手,好吧,大家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