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天道：“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柳雅霞回头，冷笑道：“你自己也别后悔！”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柳雅霞气愤道：“这个姓张的简直是一个怪物，他最好被化仙派的人打败，然后把他困在化仙，免得他以后滥杀无辜！”

陆水天笑了笑，悠然道：“你真的那么恨他？”

柳雅霞愕然望着他，跺脚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该恨他吗？这个人简直是疯子，不可理喻！他看出你的眼睛有问题，就想杀了你，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便宜就想占。”

陆水天道：“他不是疯子，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他聪明？不见得吧？应该说是笨蛋！我们又没说要对付他，甚至很可能是来帮他的，可他却担心我们害他。”

“他那么对待我们，只有两个理由。”

“什么理由？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笑了笑，道：“你没想到，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如果真的对我们有敌意，那就不会现在才来找我们了，更不会找到了我们后还如此善罢甘休了。

他在担心我们真的管闲事，所以他有理由那样对待我们。”

“他何必这样？我们帮助他不是更好？”

“他担心两件事，一是害怕我们帮化仙派的忙，阻止他的行动；二是他担心化仙派的人以为我们和他是一伙人，那样我们就被他连累了。”

她仔细一想，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人喜怒无常，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既然肯去信洋救我们，现在自然不会把我们当成敌人，我感觉他担心我们帮化仙派的忙。”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担心我们帮化仙派的忙？”

她淡淡一笑，道：“因为他没有把握杀了你！”

他怔怔，沉思半晌，才道：“我倒是感觉他担心我们被他连累。”

他长长叹息，望着远方，继续道：“我第一次遇到他时，他确实没有杀死我的把握，因为当时他的武功不算很好。”

“难道他的武功刚刚练成不久吗？”

他摇头道：“不是，他的武功本来就很好，只是那时他出招太笨拙，当时他似乎从来没有和高手打过架，很多灵活多变的手法根本没有用过，后来兰妍和他在一起，他才慢慢学了一些灵活的手法。”

“嗯，他以前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他淡然一笑，继续道：“他做了捕快后，见到各式各样的人，然后见到的招式更加多了，在运用武功招式的手段上也更加高明了。”

“也就是说，你第一次见到他，有把握杀了他。”

他苦笑，道：“任何人要杀他，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当时我并没有把握真的能杀死他，近段时间来我虽然感觉自己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现在依然没有把握能击败他。”

“我讨厌他不高兴时开口闭口就说杀人。”

“那只因为他不喜欢杀人吧，真正想杀人的人，是不会说要杀人的。”

“那他说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可能要杀人，在他的心里，也许一个人的性命和一只畜生的性命一样。”他沉思半晌，又道：“他的心里虽然有慈悲，但是他要杀人的时候就绝不留情。”

“这个人真奇怪，难道他把人命不当一回事。”

“那是因为他觉得有些人比畜生还不如。其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人确实连畜生都不如的。”

她白了他一眼，道：“你说话总是想为他辩护。”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我用不着为他辩护，我也不能为他辩护。上次他被围攻，我之所以出手助他，那是因为我答应过兰姑娘，在江湖上尽可能的照顾他。”

“谁是兰姑娘？”

“她叫做兰妍，是慧剑山庄弟子梁藉的妻子。本来她应该是张杨的妻子，我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兰姑娘既然那么关心他，为什么要嫁给梁藉？”

“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兰姑娘知道他是一个很淳朴的人，怕他被人利用，所以兰姑娘求我在江湖上，见到他有困难时就出手帮他。”

她微微皱眉，喃喃地道：“这个女人既然已经嫁了别人，何必还假惺惺的关心旧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