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这小子,也配我们四个人一起出手?”曾汉齐怒道,他痛恨张杨瞧不起他们。
张杨没有回头,他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眼睛就盯着路上一丈远处的白雪上。他知道bsp;生与死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他还是喜欢活下去。
有的人,要活下去,就必须去斗争,正如野外的动物,活着就要面临各种生存的威胁,就要不断的斗争。
有时候,在斗争中,失败就等于死亡,畜生如此,人也如此。
农傲的瞳孔开始收缩,他知道这个对手不平凡,他能感觉到此刻比上次在擂台上还危险,而且他也很紧张。
上次他没有求胜的心,没有欲望,没有紧张。
如今,他才真正感受到对手的强大,对手的冷静让他找不到破绽,他甚至有点慌乱。
他身经百战,本应该没有这种感觉的,可是他从未遇到像张杨这样的对手。
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能在生死关头保持冷静。
张杨一向很镇静,现在似乎比刚才还镇静,他是不是很强大?
人站在路上,兵器已在手上。
这是一条什么路呢?白雪皑皑,寒风刺骨,难道这里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兵器早已冰冷,手也已冷,四周有一种萧杀的气氛。
何归来与陆水天也出现在路上。他们已经走到距离张杨比较近的路边。无论是谁,只要见到现在的场景,都会停下脚步,观看这场决斗。
何况,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遇到张杨和农傲这样的高手对决,一般的武林中人一定不会错过。
陆水天淡然道:“看来,我们今天有眼福。”
何归来的脸上凝重,冷笑一声,话里带着几分讥讽。
“我喜欢看不要脸的人做不要脸的事,这样我才发现很多人并不是好人。”
“谁不要脸了?”陆水天淡然问道。
“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都是不要脸的!”
“假如是以小欺大呢,以少欺老呢,算不算不要脸?”陆水天笑道。
何归来怔住,长长叹息,才道:“我说的小是指小孩子,这里没有小孩子。”
曾汉齐“哼”了一声,瞪着何归来,脸上已经有怒色。
他认得何归来,也认得陆水天,他知道这两个人是硬手,要对付他们,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招雄望着何归来和陆水天,面无表情,但目光带着敌意。
路笑刚向陆水天扫了一眼,微笑,神情自若。
张杨不动,农傲也不动。
张杨看着前面,农傲看张杨的背后。
他们彼此都知道凶险,谁先露出破绽,谁就有败象。高手比拼,有时候不动比动还难。
张杨以不变应万变,他不能动,因为他的背后已经卖给了对手,他一动就露出破绽,所以他在等对手先动,这样他才更容易找到机会。
农傲盯着张杨的手,他也不动,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比很多人都可怕,他领教过他的手段和速度,他不能大意,他也知道对方在等着他先动。
无论谁静静站着,都会有破绽,更何况是把背后卖给了对手。张杨有破绽,而且是大破绽。
当然,如果一个对手,全身上下都是破绽时,你会感觉不知道哪儿才是真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