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说到自己，悠然道：“我要全力发一两掌还可以，但是连续用这样的掌力杀六个人，我好像也办不到。当然，道长也办不到。”

木虚苦笑，道：“贫道好像不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他盯着陆水天的手，又道：“其实，云施主早上说的话不真实，他是有意为你开脱，还是因为低估了你？贫道就有点疑惑，感觉他对你的态度倒是有些奇怪。”

陆水天笑道：“不管怎样，他说了实话。那件事可不关我的事，也不关你的事。我们喝茶。”他在这瞬间突然想到了灵遥子，心中一动，又想起死去的真木虚道长。

木虚瞧着他，半响才叹一口气，道：“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感觉会有大事情要发生，也不知道是你引起的，还是别人引起的。”

陆水天的脸色微变，道：“道长话中有话，不妨直说。”

木虚道：“从你的脸上看，我感觉你有事情隐瞒，而且这事情似乎跟我有关。”

他的话不再那么客气，把少侠说成你，自称贫道改成我，语气虽然不怎么变，但是用词已经不那么客气。

陆水天这时倒觉得自然一些，呵呵一笑，道：“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至于什么秘密，你自然很清楚。”

他想这个木虚果真是假的，那么他一定明白这个秘密。

木虚脸色迷惑，瞧着陆水天，很久很久，轻轻吐一口气，摇了摇头。

陆水天凝视着他，问：“你为什么请我上山？”

“因为你是陆水天。”

“这好像不是理由。”

“不是？那么，你又为什么要上悟道山来？”

陆水天怔住，盯了木虚很久，才道：“因为我是陆水天，有水有陆地有天空。”他这时才发现自己问的问题，却难倒了自己。

木虚笑了，道：“有时候，每个人去做一件事情，不一定需要很多理由的。”

陆水天也笑了，又道：“也许我上悟道山来，只是为了木虚道人。”

“你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坦白呢？”

“你真的是木虚？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我想象的木虚道长！”

木虚哈哈一笑，朗声道：“那么，你想象的木虚是怎么样的？难道世上还有另一个木虚不成？”

陆水天动容，道：“真的木虚……”

哪知陆水天刚要说下去，只见门外冲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道人，他的脸色很慌张，目光里带着几分哀伤，望着木虚，说话已经结巴：“师……师父……出……出大事了。”

突然来的人是木虚的徒弟，是他的大弟子，叫平山。他已经有十六岁，是一标准的英俊少年，可他的神情慌张，脸色通红，倒像给小孩子。

木虚皱眉，有很不愉快的口吻道：“平山，到底什么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