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我还有很多无法领悟!”
“当年领悟了,那就不是现在的你了,而且你一定会比现在的我还厉害了。当初,我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这几天来,我才发觉还有很的境界我没达到。”
“哦?”
“是的!我现在和木兄弟比起来,或许都在伯仲之间,但是,他的境界比我高多了,那是一种让人摸不透的境界。”
“是,他早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只是他生性如此,对武功也不是很认真去对待,否则,他的成就一定更高。”
“或许,他也在突破另一种境界吧!好了,今晚到此。”
然后,她悄然回房了。
萧直呆呆地站在原地,闭着双眼,他的思绪似乎已经在远方。
就在那一刻,他似乎领悟了很多。
“与其去破对方的招式,不如去破他发招的根源!”
他的心已经挥出了无数的剑,那是剑影!他在幻境中,从那些剑影穿过去,击散对方的剑魂。
剑魂,就是出剑招前的那股劲,那股看不到却暗中存在的强大力量。
等他回过神来后,就发现后面有人。
“什么人,出来!”
成铁钢的两个得力的手下,从他左手边的路走过来。
一个较矮的人笑道:“萧镖头,你这么晚还没休息,难道不困么?我叫劳喜,今晚刚从株洲店赶回来。”
显然,他们早已调查清楚雄安镖局的人,否则,他们怎知道称呼萧直?
劳喜指着一很大个子的人,只见那个人有点肥胖,宛如铁塔般矗立在路中间,默默面对着萧直。
“他叫苏鹏,也是刚回来的,在里干事,已有八年了。”
“嗯,既然是这里的人,用不着偷偷摸摸。”萧直冷冷地道。
劳喜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夜色灰暗,没有人看见。
也许,在他看来,有自己今天带回来的两个人相助,什么事都能解决,所以根本不把雄安镖局的人放在眼里。
“有我们在,我们的老板是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回去睡觉吧!。”
萧直不再看他们,昂首望着远处,语气很不客气。
“偷看别人练武是武林大忌。”
他不想理这两个人,慢慢转身,沿着小路缓缓走开。
苏鹏轻轻咳了两声,冷笑道:“这里就像我家一样,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老板不介意。你说我们的偷看你练武,实在抱歉得很。萧镖头如果不服气,天亮了可以找老板理论啊!”
劳喜也冷笑道:“以我看来,雄安镖局的武功也不过如此,我曾听别人说董总镖头的武功十分了不起,还有人说她的武功不在那个叫做何归来的人之下,呵呵,一个小女人怎么能跟男子汉相提并论?”
“或许,传说的都是一些江洋小盗说的,那自然满嘴胡言……”
其实,保镖行业在江湖人看来,是比较低贱的行业,大部分人根本看不起做保镖的人。
劳喜和苏鹏也看不起镖师,因此对萧直自然很不喜欢。
萧直冷冷的道:“我不认识何归来。”
苏鹏呵呵冷笑,声音很尖锐:“你算什么东西,能跟那姓何的比吗?据说,姓何去年伤了真勇帮的任堂主,还杀了任堂主两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是假。我们想,居然有人拿连嫣这小妞儿来跟何归来对比,那意思很明显,尽夸小妞儿有一些过人之处,没想到不过就那点玩意儿。”
他们刚才在远处,根本看不见连嫣的招式,如此评论,用意是激怒萧直。
萧直的脸色铁青,手将剑柄握得更紧,使劲控制自己的声音,一字字道:“你们是不是想试试?”
劳喜哼了一声,沉声道:“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萧直道:“我是人。”
苏鹏和劳喜哈哈笑起来,他们觉得萧直说了一句天大的笑话一样。
萧直冷冷看着两个狂笑的人,仿佛在看着两只发疯的狗,发觉他们很恶心,他想吐。
“我不可笑,你们也不可笑!”
苏鹏道:“如果我们现在打了你,别人一定会说我们以大欺小,倚强凌弱,以多胜少。”
劳喜笑道:“这位萧兄,可是鼎鼎有名的萧大镖头,据说他是雄安镖局里一等一的高手。”
苏鹏附和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萧镖头的本事,好像在雄安镖局里排名第三。”
劳喜笑道:“据说萧镖头的剑术,在镖局里能排到第二,传说他师从已经过世的施镖头。当年,施镖头武功高强,历经百战,可惜最后死在一个姓陆的林绿高手的剑下。”
苏鹏呵呵笑道:“那姓陆的绿林高手,去年不就死在劳兄的剑下吗?”
劳喜哈哈得意地笑了笑,道:“姓陆的也不过那点本事,居然接不住我那十招剑法,所以就死了……”
他们一唱一和,尽力嘲笑和讽刺,有意在激怒萧直。
萧直低着头,慢慢地向果园外走,他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身体平衡,免得对方又嘲讽他是跛子。
当然,他从小就习惯了被人嘲讽,甚至还经常挨打骂,所以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两个人的冷嘲热讽,他如此做法,只不过不想听两条疯狗的冷言冷语。
“明天,哥们几个想向萧大镖头讨教几招,希望萧镖头勇敢一点。”
“依我看,还是算了,别欺负残疾人,免得武林朋友笑话咱们……”
劳喜道,他故意将“萧”和“大”字说得响亮,似乎在有意挑衅萧直。
在他的心中,萧直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瘸子,武功自然没什么了不起,何况,他刚才见萧直慢慢练习连嫣教的剑法,他觉得那种剑法根本就没什么高明之处,所以他们有信心击败他和连嫣。
当然,他根本不知道连嫣并不要萧直学那些招式,而是要他破那些招式。
萧直回头,冷冷地道:“要是明天过招,阁下从此再也站不起来,就怕成老板误会。”
萧直不想再理他们,一瘸一拐地走了,走得很慢。
劳喜冷笑道:“在下绝不会下杀手,最多斩了萧镖头的一对招子。”
两个人又呵呵冷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他们发觉萧直是跛子,内心更加看不起他了。
“再见!”
萧直不想再说话,低着头离开了。
他是保镖,在万不得已时,绝不会无故跟别人动手。
毕竟,这里是成铁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