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翻涌的情绪排山倒海一般涌了出来。

她默不作声的抽泣着，眼泪瞬间便打湿了衣襟。

经过一天的折磨，凌月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的状态！

连苏宴没说话，悄悄握住她的肩膀，将人轻轻按在胸口处。

凌月擦了擦眼泪，继续看柳莫言的绝笔信息。

柳莫言：我知道你是个爱恨分明的性格，害过你的人你从来不会轻易放过。我哥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甚至策划了把你和连苏宴撞下山崖的计划。你想必也不会容忍他吧？

但他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让他死，便由我来受过吧。

呵呵，我其实也没那么伟大，不过是为自己的自杀找一个伟大点的借口罢了。最近这三个人格又出来打架了，我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凌月的身子顿了顿，三个人格？怎么会？

她转头看向连苏宴，他却点点头：“你为了躲开柳莫言的追求，怕是没心情多注意他的言行举止，我们一直认为他的两个人格是装出来的。但最近我也隐隐察觉，他近期的表现很极端，和之前两个人格并不完全相似，更像是两种人格的结合体后衍生出的另一个极端人格。”

凌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三个人格……

但柳莫言知道有这三个人格的争斗，那岂不是他本身还是一种人格？！

凌月感觉身上袭来一丝冷意。

她甚至无比愧疚，如果她能再关注柳莫言几分，以她的专业水平不会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人格之间每天交战，柳莫言又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呢？

凌月的心头又隐隐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