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苏宴轻轻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卖给他了，五千万。他是有名的情报贩子叫李洪成，这套策划案卖给他之后，大概是被他批量卖给了其他家，没想到大家都默契地把方案递给了方星辰。”

说到这里，连苏宴忍不住轻笑一声：“不过这也说明，柳氏的方案确实好用，才钓出来这么多条大鱼。”

凌月也嗤笑一声：“没想到盗版扎堆，反倒让他们在方星辰的心中大打折扣！”

凌月的目光落到地中海发型的李洪成身上，见他长袖善舞地在各处穿梭，凌月饶有兴味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个李洪成，他就不怕卖资料的事被别人发现吗？想必现在沈晴晴肯定知道是他干得了吧。”

连苏宴深邃的眸子扫过凌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眸中精光一闪，似乎看穿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红酒，低声说道：“一般不会出现今天的这种状况。如果出现……”连苏宴卖个关子，眉眼完成一个弧度：“那就是欺负方星辰是外来者，算他们倒霉。”

连苏宴的喉结滚动，将未出口的笑意留在喉间。

凌月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忽然感觉有些口渴。

她大口灌下整杯红酒，挑眉问道：“云城都传说连少无所不能，你怎么不把情报消息掌握到自己手里？这世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

连苏宴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月一眼，幽幽说道：“我在你心中这么厉害？但我要是无所不能，早就找到小南小北的母亲了。”

凌月心中一动，连苏宴这句话像是在她心中最隐秘的角落重重落下一锤。

她垂下眸子，也不接话茬，连苏宴无声的苦笑，将手中的红酒同样一饮而尽。

但她的目光一直追着那个地中海李洪成，这人这么厉害，或许能从他身上下手找到那个一直阻挠他们的黑客。或者，了解到母亲生前的事……

凌月找了个借口接近李洪成，对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凌小姐，我的费用可不低，听说你最近债务在身，怕是付不起我的费用啊。”

凌月脸色一沉，晃了晃手上的银针：“或许，我可以用这个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