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溪淡声说:“能为什么,不过是做给天玄宗的人看。你是掌门,要是一直护着白桥,很快就会让宗门的人寒心。”
萧肃赞赏拍了拍手:“你是个明白人,师弟不一样,他很单纯。”
何青溪点头表示赞同:“他确实很单纯。”
动不动就会脸红。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你去思过崖禁闭。”
何青溪点头,往门口走的时候,她突然回头说:“其实我只是看不惯他总是什么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
人出了房间,萧肃才反应过来何青溪是在回答他之前问她为什么要站出来。
何青溪一出门就和白桥撞上,后者皱眉盯着她看,还在生气呢。
何青溪大逆不道抬手摸了摸他脑袋:“乖,别哭,我去睡两天就回来。”
思过崖常年寒天雪地,即使是白桥也会觉得冷,却被何青溪说得如此轻松。
玉雅在一旁观察了两人的互动,拿着小手帕扯,呜呜拉着林忘恩说:“你看到没有,我那日就觉得师弟是开窍了,他偏说没有,你瞧瞧,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
林忘恩正在犹豫要怎么进去见叶狄才不会显得奇怪,突然就被玉雅拉过来。
然后林忘恩眼睁睁看着玉雅把包在手帕里的丹药丢到地上,开始**惨兮兮的手帕。
玉雅看到何青溪凑近白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之后白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
她低低尖叫一声,猛地扯住林忘恩:“啊!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林忘恩被拉得一趔趄,她无语说:“……您应该可以听到。”
玉雅拍了她后背一下:“哎呀,你懂什么,偷听了多没意思。”
何青溪总算让白桥没有心思自责,笑着往思过崖走去。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给白桥提供了几个补偿她的建议。
刚走到思过崖的半山腰,周围的景色骤然变白,寒风凛冽,何青溪抖了抖身体,双臂环胸,摩挲着小臂。
早知道多穿点衣服再来,那么着急来做什么,又不需要她打卡。
一步一步到了山顶,风雪呼啸,不消片刻额,何青溪身上就铺里一层薄薄的雪花,眼睫毛上挂着霜,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
何青溪揉了揉眼睛,没一会儿又结了霜,她干脆放弃了,简单扫了一下雪,原地坐下开始打坐。
打坐的时间过得很快,说不定她再次睁眼就可以回去了。
冰天雪地,寒风冻骨,何青溪很难集中注意力。
不知道第几次被冻得牙齿打颤,她自暴自弃,开始玩雪,把雪推在一起,渐渐搭成一个能挡风的小土堆。
她抬头,刚想看自己的战利品,就见白桥站在土堆另一边,疑惑看着她,不知道他来多久了。
“你也被罚了?”何青溪边拍掉手里的雪边问。
白桥说:“我来看你,你在做什么?”
他以为何青溪此时应该可怜兮兮的,哪知她不但没有可怜兮兮,还在这里玩雪。
“太冷了,我做的避风的土坡。”
白桥无奈:“你知道你来这里是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面壁思过,”何青溪不在意说,“我也不是真的要悔过的,我又没做错什么。”
她说的没错,白桥继续问:“那你可知思过崖不只是冷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