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月嫂让她先回**躺着,随把孩子抱给她,她侧着身体开始喂养孩子,侧着身子应该会牵扯到伤口,但她拒绝了月嫂喂奶粉的建议,坚持要亲喂。
果真再坏的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孩子终归是她的软肋,而这个时间点,肯定不适合问她日记里的事,就连我的出现,都不合时宜。
毕竟她能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很有限,而看到我,只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想到这儿,我最终默默离开了,刚才我想一个人来见她,便让贺霆之在停车场的车里等我,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看到他站在楼梯口。
“你怎么上来了?”我说着迎上去。
“不大放心你。”
我听着,只觉得有些心酸:“没事的,她现在总不至于再伤害我的。”
贺霆之揉揉我的肩:“你不进去了?”
我点头:“以后吧,以后再说,现在让她好好养伤。”
贺霆之表示尊重我,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碍于司机在场,我一直忍着没有说,等回到酒店,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如果我不追究颜真谋害我的事,她能不能无罪释放?”
贺霆之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我早就猜到你会这样问,但已经不可能了。司法已经介入,现在是司法机关会起诉她,不能再叫停了。”
“可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可任何苦衷,都不是违法犯罪的借口和理由。”
我有些焦虑,也有些绝望:“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不忍心让她就此进去,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她至少少坐几年牢……谅解书……对!我出具谅解书,再找个好点的律师给她辩护,她之前能够在女儿长大前出来。”
可贺霆之的脸上,一点都没有放松之色,反而比较忧心忡忡,犹如盆冷水,泼在了我的头上。
我的笑容滞了滞,犹豫少许,说:“你……你不愿意?”
贺霆之有些惆怅:“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什么意思?”
“她手里……”贺霆之看着我的眼睛,“她手里可能还有别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