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之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脸上挂着尴尬地笑,边用水杯接水边请医生帮我做个检查。
我小口小口地喝完水后,医生用听诊器给我听了心肺和血流的杂音,然后说已经没大碍了,住院调养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贺霆之听到医生这样说,脸上散发着真诚的笑容看着我,随后握住医生的手连声道谢。送走医生后,他蹲在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见我摇头,他又问:“喝的呢?”
我还是摇头:“我现在只想睡觉。”
“睡吧,我守着你,哪儿也不去,你安心地睡。”
我努力掀起往下垂的眼皮:“可我不想睡,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冰凉的手指,渐渐剥开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紧扣:“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他灵泛的眼眸不停地转着,写满了九分的期待一分的紧张,我在他澄明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喉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楚的涩意,我努力吞咽下去,并扬起唇角逼着自己笑起来,不想在这么好的日子,泪洒衣襟。
“是啊,”我笑着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可能是濒临死亡的冲击,令大脑里的血块消散了,我记起了一切。可你还是你,我却已经不是我了。”
他似是感觉到我的忐忑不安,更用力地握住我:“你当然还是你,虽然面容变了,但你的眼神未变,你的身你的心更没有变。”
我很轻地笑了下:“你不用安慰我的,连我都难以接受现在的这张脸,更何况是你。”
“我不是安慰你,是真的。其实我不是对谁都热情的类型,可以前在医院门口第一次撞到你,看到你的眼睛的时候,我就莫名的对你比较关切,不然按照平时的习惯,我只会让你联系我的秘书。后来几次偶遇,我的目光仍然离不开你,这种感觉我只对以前的你有过,有段时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法忠诚同一个人一辈子,可现在你才是姜瓷,我也不必克制,我会好好爱你。”
以前的他确实是那样的,对谁都冷冰冰,对我却是完全的反面,我心头刚感到一阵温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绪也就再度低落下去:“可她怎么办,她怀了你的孩子……”
“孩子不是我的。”
他语气坚定的突然之词,令我一阵错愕:“不是你的?”
“不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发生关系,是去年底我离开理市那次,大概一个月左右她说她怀孕了,后来我再没碰过她。”
听到他这样说,我不由松了口气儿:“我就是在你登机那晚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