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源可能与你不同,但得到的信息差不多,陷害你的女人叫阮晨,她老公涂云山嗜赌成性,跑马、彩票、足球……可以赌的都有所涉猎,但没那天分,经常输的精光,而且以他的薪资和家庭状况来说,他也没那么多钱才可挥霍,而阮晨可能是太爱涂云山,也可能是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直都比较放任他,必要的时候还会想办法搞钱给他填窟窿。我有认识的人恰好和涂云山是同事,查到你刚才提到的姐夫一周前给他转账了一百万,我寻思这钱可能就是阮晨栽赃给你的好处费,经由他姐夫的手转了一圈,流到他的手上,所以想来探个底。”
颜清远说着这些时,出于心虚,我的脸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发红发涨,为了不露馅,他一说完,我就激动地让他掉头:“我倒不知道一百万的事,这一百万肯定有问题,这样吧,掉头回去再好好的问问。”
“算了,”颜清远摇头,“你刚问完我又去,再老实的人也会有所怀疑的,我会从其他方面入手好好查一下。”
我虚拍了一下脑袋:“都怪我把事情搞砸了!”
“没事,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心里有个底,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以后有新动向,你得告诉我,这样心里会踏实一些。”
“知道了,你也一样,别再瞒着我了。”
我们都答应要坦诚,可又彼此欺瞒。
我欺骗他与贺霆之有联系的事,他瞒着他亲妹妹的关系,所以我们都在表演,观众就是我们自己。
后来他送我回家,我叮嘱他先去见见院长和老板,若是因为我而被医院辞退,或者穿小鞋,那我会过意不去的。
颜清远离开后,我回到卧室,把今天与杨实生的录音保存好,并截取了一段重点部分,单独保存。
做完这一切,心里的大石头才稍稍落了一下。
不管怎样,万里长征总算是走完了第一步,也算能看到一丝曙光了。
至于下一步计划,还得等贺霆之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