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总过只有三个人。
一个颜清远,一个贺霆之,还有阮晨。
后两个,一个受伤在医院,一个对我设计坑害,只能再麻烦颜清远了。
我深呼吸几口气儿,才拨出他的电话,他大概是在手术上,连续打了几个都不接。
我只好给他编写了信息发过去。
后来,我就坐在旁边等。
我不知道没失忆以前的自己,有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真的浑身不自在地想逃离。
我在盼着颜清远来保释我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给他带来太多麻烦令他讨厌,更怕他某天也会站在姜瓷那边。
而说会调查出真相再联系我的贺霆之,却一点音讯都没有,我都不敢有盼头了。
即便我才是真的姜瓷,又如何呢!假的姜瓷都怀了他的骨肉即将生产,都说男人的爱情向来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也许他已经把对真姜瓷的爱,转移到了假姜瓷和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
毕竟大多数男人,对血脉的看重,是胜过女人的。
我突然很羡慕姜瓷。
即便她是假的又如何,和我有关系的三个人里,每个人都可能站在她那边。
到时候颜清远不准我再使用颜真的身份信息,慈江赶我离开,我在这浩大世界,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儿,我突然笑了。
笑自己的愚蠢。
也许我真的会被冠上经济犯罪的罪名,以贺霆之的权势、姜瓷的狠辣,日子一定不短,说不定等能重见天日那一天,我已经是个摇摇欲坠的老人了……
想到这儿,一种悲从中来的情绪由五脏六腑,一下子全部涌上心脏,心脏某处一阵锥痛,眼眶也有些湿。
但我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