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对昨天的录音还是有所忌惮的。
果然只是一只看起来凶猛的纸老虎。
这事就此过了,我便没放心上,而贺霆之也没有联系我,我在煎熬中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可我万万没想到,更煎熬的事还在后面。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去上班,上午一切如常,快要到午饭休息时间时,突然有好几个在外出差的同事神色慌张的往公司里赶。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还有点激动,暗自期许这妖,会是贺霆之调查出谁才是真正的姜瓷的妖。
可没想到,这事儿确实与我有关,但却是很糟糕的事。
公司新项目的图纸,丢了。
我起初听了,以为是设计部门出了内鬼,并没往心里去,知道法务部的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办公室一趟,我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甚至有可能与我昨天去过档案室休息的事有关。
猛地来这么一下子,我自然淡定不了,但面上还是沉稳地去了法务部的办公室,一推开门,看到好几个科室的主任或者经理都在,姜瓷自然也在其中。
人事部的部长和阮晨也在其中。
我迅速瞄了阮晨一眼,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便也收回了视线。
正准备打招呼,法务部的人就问我昨天是不是去过档案室。
我把昨天的说辞,说了出来,但逐渐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对了。
我意识到,阮晨很可能已经说了实话,但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完。
说完后,办公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如死灰一般寂静,后来法务部的人轻轻拍了下桌子:“颜真,你确定事实真如你所说的这样吗?”
我瞥了阮晨一眼,发现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但我不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坚持说辞:“就是这样,如果你对我的行为有疑问,应该单独找我询问,而不是当着一群人的面,用我干了什么天大坏事的口径来羞辱我,若是还想给我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那就更可笑了。”
法务还想说什么,姜瓷就抬手打断法务:“既然没人承认偷窃图纸的事,那就报警,让警察介入调查吧。”
法务赔笑:“姜总说的是,但这事还是得先报告一下贺总。”
“贺总现在在住院,正是难受得很的时候,这点小事都要叨扰他,那公司每个月给你们发那么多工资,是让你们来浑水摸鱼的嘛?”姜瓷气势如虹般地说,“还是你们,都不把我这个老板娘,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