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等着,时而来回踱步,时而靠墙呆站,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感觉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我连忙来到门边等着。
等医生出来,我连忙询问贺霆之的伤势,医生问我是贺霆之的什么人,我张着嘴巴,半响才说:“员……员工吧。”
“没有其他家属来吗?”
我刚想说没有,就听到很多人说他们都是贺霆之的员工,我一回头,才发现慈江的员工都来了好几十人。
颜清远和阮晨都在其中。
而后,医生向我们大伙说了贺霆之的情况,说他有几根手指被刀割断了神经,好在救助和手术都很及时,应该没什么大碍。
大家听到这里,都松了口气儿,我亦是如此。
后来医生让大家都回去,留一个人照顾就好,人太多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我好想留下来,可这种时候哪里轮的上我,贺霆之的秘书让大家回去休息,说他会照顾好贺总的。
有员工问:“可你一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能不能做好这事儿啊?”
“放心,”秘书用食指推了推金丝眼镜,“我已经给贺太太打过电话,贺太太已经在赶来的飞机上了。”
姜瓷要来,那我肯定是想留都不能留的,便和大家一起往外走。
颜清远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我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又一前一后下了电梯,后来我随着人群往东门走时,颜清远拽了拽我的胳膊:“我的车停在西边了。”
我好像点了点头,又好像没有,但最终还是跟着颜清远上了车,后来见他半天不启动车子,我才抬头看他:“你开吧。”
颜清远还是不动,在我的不解中,他朝我努了努下巴:“你没系安全带。”
我低头,还真是。
“抱歉。”
我说着立马去系,锁扣发出“吧嗒”的声响时,颜清远又说:“你就那么在意贺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