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泼盆冷水把她弄醒!”
叫孙哥的男人,用阴森中透着寒意的粗粝男声吩咐道,很快一盆冷水就从我的脑袋上浇下来。
虽是冬天,但这个地方潮湿得厉害,水流进衣服里时,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孙哥,醒了!”叫黑子地说着捏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啪啪打了两耳光,“醒了就赶紧睁开眼睛,别他么装死!”
从小到大,连我妈都没这样打过我,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心里十分窝火愤怒,但处境如此,我除了忍受也别无他法。
我在吃痛中睁开眼睛,头发上的水滴顺着皮肤纹理流下来,有几滴恰好滚进眼睛里特别不舒服。我无法用手擦拭,脖子又被锁住,只能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把大部分异物排出眼眶后,我才得以睁开眼睛看清这两人的样子。
是完全陌生的面孔,我嘶哑着声音吼:“我压根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当然没绑错!”黑子捏在我脖子上的手猛地用力,我一阵窒息的同时胃里也翻腾起来,为了能喘上气儿我只能用力拼命挣扎,可全身被缚又刚从迷药中醒来的我,根本没多大力气。
在我感觉自己就快窒息而死的时候,叫孙哥的总算出声制止:“黑子,先别闹了,办正事吧。”
黑子这才松开,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氧气的同时,又被口水呛到,止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黑子起初恶眼旁观,后来见我半天没缓过来,往我大腿上踢了一脚:“你他么的咳会儿就行了,没完没了真是想烦死爹啊!”
我痛得闷哼了声,但为了不激恼他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只能低眉顺眼地说:“你们到底是谁?绑我是为了什么?”
黑子吊儿郎当地睨着我:“秦远你认识吧?”
我瞬间明白。
他们是高利贷的人,秦远还不上钱连夜跑了,就盯上了我。
既然他们是冲着钱来的,那事儿就好办的多,我尽量客观的组织着措辞:“认识,但并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是医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