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钱暂时不够支付衣服,我打算待会先取一万装进信封里,请前台的工作人员等他回来时还他,剩下的等找到工作拿到工资再寄给他。
打定主意,我快速洗了把脸,然后来到床边换衣服。
衣服是后拉式拉链,可能是昨晚的药令我元气大伤,我拉起来特别费力,正在与拉链博弈时,门外传来“嘀嘀”两声,我寻思是贺霆之回来了,边回头边加大手上的力气,结果头发一下子就卡在了拉链里,越发拉不动了。
而我,毫无意外的,以头扭着、身子侧弯着的狼狈姿势,呈现在贺霆之面前。
他错愕了下,但很快搞清楚了状况,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搁在茶几上,然后大步走来:“缠得很厉害,是直接把头发剪掉,还是一根一根的解。”
要是以前,肯定是一根一根的解开,可如今我哪有资格,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剪吧。”
他示意我到**坐着,他站到我身后帮忙,可想象中的卡嚓声并没有响起,能感觉到他在帮我解开,甚至于他的手指,偶尔也会落在我的皮肤上。
他手指微热,碰到我的皮肤时,像触电一般,有些微痒。
眼下的关系和这样的距离,确实不大合适,我闭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在快憋不住时只听“哗啦”一声,他帮我把拉链拉到最高处了。
“谢谢……”我连忙从**站起来,边低头穿鞋边说,“衣服我先穿走了,至于买衣服的钱,我现在手中不太够,但你放心,我会尽快还你。”
他好像笑了下,又像是没有,只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昨晚输液的钱也结一下。”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微微错愕后点头:“好,多少?”
他没报金额,只说:“房费也一并结了,毕竟昨晚是你在使用房间,有意见吗?”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摇头:“当然没有,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俩这种关系。”
我自认说得没毛病,可他的脸色却突然如乌云过境一般垮了下来,指着茶几上的袋子:“给你买了午餐,吃了再走。”
“不用……”
“如果你现在出去饿晕在路上,我可是有责任的。我昨晚救你是一时冲动,我不希望因为一次冲动,又和你建立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