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被我这番话气到了,但她并没说任何难听话,而是语重心长地劝我好好想一想。
她说:“我和你共事三年,虽交流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个很努力上进的女孩。这次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做出这种选择。你去上洗手间时,他们偷偷讨论过,都觉得你作为空降人员嫌疑最大。若明天你不自首,他们都会内投你,所以听姐一句劝,你还年轻,咱犯错就认错,别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时候才悔恨不已,那时已经晚了。”
大姐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刚才诬陷她的话语感到十分抱歉。
她猜到是我,没有第一时间举报,而是来劝我,是真的担心我一错再错。
而不是为了贺霆之开出的奖金条件。
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可我现在只能在心里对大姐说一句对不起,眼下我暂时不能承认。
等以后吧,等我该做的事都做了,我会给每个组员尤其是大姐亲自道歉。
怀着沉重的心情坐上回家的出租车,打开邮箱想给傅天齐解释设计稿的事,但觉得打字太慢,发过去也得等回复,最终还是拨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直到自行挂断,紧接着我又打了两个,还是如此。
一股巨大的烦躁,在心里升起。
可能傅天齐真把我当成贺霆之的同伙了。
若是,他不再搭理我,那以我一举之力,根本撼动不了贺霆之他们那群人。
而贺霆之查出我出卖他也是早晚的事,我必须尽快找傅天齐澄清误会,并制定下一步计划。
既然他不接我电话,那我就去找他。
想到这儿,我让司机掉头去医院。
傅天齐住的是顶级特护病房,整个楼层没住几个病人,环境十分安静。可今天我刚出电梯,就听到傅天齐正在吼着什么。
我加快步速走过去,就听到傅天齐的声音。
“爸,你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脑袋上扣,税务的事真不是我惹出来的。是傅城安见你把盛丰的项目交给我,心生嫉妒就吃里扒外的联合贺霆之来搞我们。按我说,你就不该把野狗带回家,野狗不是给几块肉就能养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