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在半山腰上,环境没得说,公司直接包下了一整个酒店,未来十天整个酒店都将为我们服务。
换言之,连只乱窜进来的苍蝇,酒店人员也能逮住,并研究出公母。
同行的三位后勤人员,除了给我们设计组提供衣食住行的保障外,也担负着监督我们的工作;就连设计小组内部,都有互相监督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虽然酒店房间众多,但都是两两一组,共用一个标间。
我和大姐分到一起,去房间置放行李时她轻声问我:“怎么你也来了?”
我知道整个小组,都对我这个空降人员的出现感到好奇,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我是不能自爆的,只能以可能领导觉得我手里没项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组里帮帮忙的理由搪塞过去。
之后,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
经过讨论、争议、落笔、推翻重来等一系列操作,在废了上百个方案和几十个设计稿后,总算在封闭训练的第九天,折腾出了大家都比较满意的设计方案。
后天就要竞标了,明天是最后的赶工期,组长让我们吃完宵夜就去休息,明天早起对细节进行一下雕琢,在下午五点前把设计稿给到贺霆之那边。
而我不敢睡。
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复盘图纸的内容,力争记下关键信息。等同屋的大姐熟睡,便去卫生间用白天偷拿的纸笔,以最快的速度把图纸画出来,再叠成小小的正方形装进口袋,整理好后习惯性的按了冲水键,随即往门口走。
没想到一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大姐站在门口,身子还往前倾着,似乎是贴在门上偷听。
眼神相对,两人都尴尬见绌,我有片刻的惊慌,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大姐,你也要上厕所?”
大姐啊啊两声,慢慢收回前倾的上半身:“对,睡着睡着突然肚子痛,跑到门口才发现你在使用,就想着在门口等等。”
我侧身让她进去:“我也痛,但可能是最近运动量太少,肠胃的消化功能减弱,蹲了半天都没用。”
“那可能得使用点内服外用的药了。”
我点头:“只能等竞标结束解除封闭后,才能买了,先忍忍吧。”
我说着回到**,没一会儿大姐也回到隔壁**躺下,静寂的夜里谁都没说话,但我知道大姐根本不是肚子痛,而是在监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