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对我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面色如常地应答:“去看我妈了。”
他背着光,整张脸陷在一团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那你应该告诉我,我可以陪你去的。”
我笑着关门:“你那么忙,总不好一点小事都麻烦你。”
“再忙,也没有陪你重要。再说了,万一我走不开,也可以派司机送你去,你独自前往万一又贫血晕倒,那可怎么办。”
“我没那么脆弱。”
他无奈地笑着摇头:“你最爱逞能,以后还是告诉我一声,墓地太偏远,你一人去不安全。”
我心道,我最大的威胁,就是你了,嘴上却说:“我帮你一起弄午饭吧。”
“不用,今天的菜很简单,做个豆腐肉丸酸菜汤,再炒个芹菜牛肉,煮个白灼虾就可以开饭了。”
我挑挑眉:“听着就很美味。”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我,看到手上的油渍又缩了回去:“那待会儿多吃点,现在你赶紧去洗个手和脸,再去**躺着休息会儿,菜熟了我叫你。”
我嗲嗲地说了句“辛苦老公了”,然后逃也似的溜回卧室,用手搓揉着脸部肌肉来放松。
在他跟前硬着头皮笑,实在是太累了。
恨归恨,我也挺佩服他的,竟然能在我跟前,扮演好老公的人设三年多。
都说心不狠,地位不稳,他能把博业经营地蒸蒸日上,也是有原因有理由的。
但他再精干,也会在我这里遭遇史无前例的滑铁卢。
贺霆之把饭和菜都端上桌后,走进卧室要抱我出去吃饭,我连忙摆手说我可以自己走。
他坚持地举着两只胳膊:“我刚才拖了地,地上湿滑。”
我坐在床边穿拖鞋:“那更该我自己走,若是你抱我,只会增加滑倒的概率。”
左脚穿进了拖鞋,右脚在地上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贺霆之见状蹲下身,从床底下的较深处拿到拖鞋,又顺便给我穿上:“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虚?”
我嗯了声,并拖长尾音:“那就要看‘虚’这个字,用在什么地方了。”
贺霆之挑眉:“老婆,你不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