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算人生的另一种圆满了。
至于傅城安和苏柔,虽然我急于替母报仇,但眼下护贺霆之和博业的周全更为重要。
只要我离开贺霆之,他俩应该会消停,我再找机会慢慢算账吧。
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毕竟只要能报仇,十年也不算晚。
说不定今晚,就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以贺家的能力,我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办离婚证都不用我出面,说不定天亮之前就能拿到离婚证。
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小腹,告诉孩子要好好记住爸爸的声音,以后可能就听不到了。
但没想到,我刚来到医院楼下,就听到贺霆之的声音,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烦躁。
我立马四下看看,很快就看到贺霆之站在一棵树荫下讲电话,以为是婆婆情况不好,我慌忙朝他奔去,正要叫他,就听到他说:“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东西寄到我家里去的,如果我妈有个好歹,别怪我中止合作!”
合作?
寄东西到他家?
两个问句在我脑海里生成的同时,我似乎也有了答案。
贺霆之不止知道是谁寄的照片U盘,甚至还和对方有合作。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我过往的遭遇,早就了解得透透彻彻?
甚至于,我也是他们交易中的一环?
我顿住脚步,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
过去三年,我在公司、在家,甚至在**,我都看过无数次。曾经那么熟悉的背影,在此时却变得陌生异常,陌生到我甚至怀疑我认错了人。
我多么希望真的是我认错了,毕竟世上确实会有相像的人存在,可那浑然低沉的嗓音,即便我过了奈河桥喝了孟婆汤,都能听出是贺霆之的。
对方说了什么后,他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三年,三年你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朝一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