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霆之。
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在他的想象里,这肯定是“捉奸成双”了,我看到他的视线在我和江淮的脸上梭巡,脸上面无表情,放在腿侧的双手却慢慢握成了拳。
在我准备下床隔开他和江淮时,他却冲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然后转身走了。
我知道,昨晚他的厉声质问是对我们的婚姻还有期待,现在的默不作声是彻底冷心了。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可一想到我和贺霆之真的即将成为陌路人,我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把头埋在手心里哭了出来。
江淮快速走了过来,蹲到床边让我别哭,若怕我老公误会,他现在就追出去解释。
“不用,”我摇头,“很抱歉让你看到我狼狈的一面了,我和他本就计划离婚,不用去解释任何的,不过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江淮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走,若你需要倾诉和喝酒的对象,就随时联系我,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
江淮走后,我在被子里捂着头哭了很久。
狠狠的哭过,才能干净利落的遗忘。
我只允许自己短暂的悲伤。
可悲伤过后,我又煎熬起来。
我一直在等贺霆之的离婚协议书,以他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来说,离婚协议应该在当天下午就能送达。
可三天过去,仍无任何动静,这反常的行为越发令我惴惴不安,总觉得贺霆之是在憋大招。
而我是热锅上的蚂蚁,备受折磨。
在快沉不住气的时候,陈音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没去医院。
我心不在焉地反问:“去医院做什么?”
“你家老贺生病了,听你这口气儿,你是不知道吧?”
我打算办完手续再把离婚的事告诉她,免得她为我担忧,便道:“我确实不清楚,他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