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天气很晴朗。
殷夭从乔维霆的怀中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身上还充斥着疼痛感,她都不敢想象,她今天能够和乔维霆这么安稳地睡上一觉。
“好些了吗?夭夭?”
乔维霆在殷夭醒来之后,他低头小心地问道。
殷夭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乔维霆双眼之下的乌青。
她也找不到该如何形容,只觉得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先把锦凤会的事情彻底清除。
还有殷氏影视,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至于为孩子报仇的事情,她定要让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乔维霆用手试探了一下殷夭的额头,在确认她没有发烧之后,拉了拉被子。
“要继续睡会吗?”
听到乔维霆如此沙哑的低音炮,殷夭也想赖床。
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不了,我们起床回家吧。”
殷夭想着,昨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乔母还以为他们昨天晚上就能回家。
“……”
也不知道乔维霆有没有和乔母说他们这边的情况。
“好。”
乔维霆起身,抱起殷夭,就去洗漱。
等到他们吃了早膳之后,这才告别老主持准备离开。
而在告别主持的时候,乔维霆问起了关于乔老太太和钱杜鹃的事情。
老主持合掌回答:“她们二人在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就直接离开了青山寺。”
“谢了。”
乔维霆单手扶着虚弱的殷夭,礼貌地点了点头。
老主持也没有再说话,只双手合十对着乔维霆行了个礼后,向憔悴的殷夭投以怜悯的目光。
他没想到世界上竟还有如乔老太太和钱杜鹃那样如此恶毒残忍的女人。
等到坐上回家的车,殷夭这才心安了下来。
她不信任何的神明,如果让她选择,她以后都不会再去任何寺院。
“坐得不舒服吗?”
乔维霆在殷夭游神时,靠近她的耳边问了一句。
坐在披着两成羊毛,一个软塌的殷夭摇了摇头。
与其说坐得不舒服,倒不如说坐得很舒服,甚至有种想一直赖着不走路的想法。
和以前相比,乔维霆发现,他的夭夭越来越寡言少语了,能有摇头点头回答的问题,她都不会开口。
“夭夭,等我们把现在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我们回曼哈顿过慢生活去,再不回这里,怎么样?”
一提起曼哈顿,殷夭突然想起了养父养母。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至于关于曼哈顿其他的回忆,在她的脑海里,全都是翟艳红派人去给她打针的场面。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再者,即使乔维霆真的曾经在曼哈顿生活过,那也不可能是“霆霆”。
“……”
殷夭抿了抿苍白的唇,羽睫垂下,遮住她眼底的情绪。
倒难为狗男人这样安慰她了。
“都好。”
殷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模棱两可。
乔维霆摩-挲着殷夭的头发,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他现在就想和夭夭过二人世界,不受外界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