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殷夭目露些许惊喜。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怀表竟然还能用。
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记得那是她五岁之前吧……
她脑海当中回忆着与母亲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在回忆的时候殷夭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她和母亲相处的时间不多,却孤孤单单地在人世间品尝着世态炎凉。
不过,有那小男孩,她倒能在苦中做些乐。
但——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了!
自五岁的时候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寄留到国外,到现在,已有十三年零一个月二十六天的光阴。
一个月的三日前,翟艳红给她那对贫穷的养父养母打电话,叫她回“家”。
又派人把她从那遥远的曼哈顿贫民窟里带出来,回到华夏。
她终得以回到祖国的怀抱。
殷夭不自觉抿紧朱唇,握着怀表的两指也用了用力。
如果没有霆霆和乔维霆还有乔母,殷夭觉得这人生全都是黑暗。
除了报仇,她找不到别的乐趣。
不对,乔维霆也不算什么。
殷夭驱赶脑海中这荒唐的想法。
查明真相的念头也愈发强烈,她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从母亲去世后殷夭就深深地相信着,母亲一定在天上看着她,等着她报仇的那一天。
殷夭单手摸着怀表,然后又检查着怀表的每一个零件和细节。
不止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但都没有在这上面发现有古怪之处。
“难道妈妈什么都不想告诉我吗?难道这个怀表真的没有特殊的地方吗?”
殷夭反反复复地在手上摆弄着这一块小小的怀表,但是一只怀表,也就那么点大,所有的细节一眼就能看出来。
殷夭不禁皱紧漂亮精致的峨眉。
她的确记得母亲去世前,留了这块怀表。
但无论她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怀表。
不过,毕竟是五岁前的记忆了,她如今都20岁了,记忆产生偏差再正常不过。
但殷夭对自己有信心。
“当时小物件不少,为什么妈妈特意留的是这块怀表?”
渐渐地,殷夭的心中只过滤下一个想法。
“还是说,翟艳红在怀表上动了手脚?更或者,故意以镯子作引,特意让我想起怀表这件事,只是为了引我上钩和试探我吗?”
翟艳红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如果用“阴险”两个字来形容翟艳红,那都是在夸奖她。
殷夭又把怀表于手上摩-挲了好多遍,再三确认没有看到值得自己在意的地方后,殷夭也只能是放弃。
她又开始回忆与母亲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殷夭都会这样,而且在回忆的时候,偶尔还会伤心难过,偶尔又会脸上浮现起笑容。
每回忆一次,女孩报仇的心就更坚定一分。
“唉……”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殷夭就感觉心神俱疲。
无奈地把怀表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殷夭如今只能到在梦里见到妈妈。
“妈妈,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那我到梦里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
殷夭嘴里喃喃自语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吗?我非常的想你,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要和你说说话……”
外面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