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女人是真的漂亮，还有几分面熟。

大家绞尽脑汁去想，总算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这女的是殷家的小姐，老大还是老二我就不记得了。”

“啊啊！我也想起来了，听乔老太太唠过，乔家和殷家是有联姻的。”

“乔家都破产了，还说‘联姻’这么好听的？不就是拿女人来冲喜嘛！这年头还有人搞这个，哈哈——”

……

殷夭思考，是不是自己外表看着过分优秀，所以这群人没往她的智商上面想？

不过，大家的舆-论目标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了，挺好的。

“……”

乔维霆步伐加快一个节奏，默默地往殷夭的身边靠得更近，轻轻地说了句：“当他们是空气。”

殷夭拍了拍男人的手，当场微微握了握，乖巧地咧嘴笑。

“嗯嗯。”

萧叁想提醒两句，叫殷夭不要这么粘人，被男人一个“白眼”制住。

萧叁只好在心里叹气。

也是，早晚会被发现。

医生护士们看殷夭怯懦又和乔维霆说话的样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有点像秀恩爱。

关键是，他们讨论他们讨论得如此起劲，当事人只当他们是空气。

议论人，要看被议论者气急败坏的反应，才有意思。

可这两个人这样子，显得他们好没素质，也好无聊。

“啧，真没意思。”

众人渐渐都失去了议论乔维霆和殷夭的兴趣了。

殷夭和乔维霆推开乔老太太的VIP病房。

“呀，阿霆？是阿霆吗？好久没见你了，都长这么大啦？”

乔老太太虽然患有失心疯，但不是每时每刻都发作的。

乔母告诉乔老太太，今天阿霆会带着妻子来看望，她刚打了一支昂贵的抑制剂，现在处于正常状态。

“来来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乔老太太激动地下床，拄着拐杖走过来。

殷夭的目光投在乔老太太的身上。

老人家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病号服，脸上的皱纹很多，但笑起来的样子很和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身边跟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搀扶着老太太走过来。

殷夭注意到这个中年女人看到乔维霆的时候，眼里微不可乎地掠过一丝鄙夷。

不待见乔维霆的人出现了。

“嗯！高了！帅了，结实了！”

乔老太太激动地捏了捏乔维霆的健臂，上下打量自家亲小孙。

“真是，在哈顿这么多年才回来，之前叫你回家几次，你都不愿意。”

语气里带着埋怨和想念。

乔维霆微微颔首，“我从小就在曼哈顿，单位也就选在曼哈顿了。”

这一句话，让乔老太太和蔼的笑容僵在脸上。

到底是来看望的，乔维霆继而又说道：“看到奶奶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