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叁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爷说……眼睛不疼了？

萧叁看着乔维霆眼上的黑布，感觉乔爷没有说谎。

再说，乔爷从不会拿自己的眼疾开玩笑。

“乔爷，眼睛不疼了，但今天的药还没吃。”

“以后不用吃药了，每天滴三滴这个就行。”

乔维霆从旁边桌上拿起一瓶滴眼液。

“这是？”

萧叁一脸懵逼地看着乔维霆手里那小小的一瓶。

“滴眼液。”

萧叁：“……”

乔爷，他眼睛不瞎，看得出这是什么。

“我刚才就是滴了这个，眼睛不痛了。”

不等萧叁再问，乔维霆先一步出声。

“真的吗？”

萧叁拿过滴眼液，端详起来。

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滴眼液。

玻璃管上也没有任何标注，无从得知里面是什么成分。

可见是私人制作。

萧叁看向乔维霆，眉目严肃起来：“乔爷，冒昧地问一句，这滴眼液，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乔维霆俊脸微微朝殷夭侧去。

萧叁不可思议地朝殷夭看去。

“少奶奶？！”

殷夭配合得哆嗦了一下，“我……在床底下找到的，我以为是水，就想给老公洗眼睛——”

“胡闹！”

萧叁大声的训斥，打断殷夭的话。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药！不是普通的水！你什么都不懂就随便给乔爷滴，乔爷出事了怎么办！”

殷夭哆哆嗦嗦着，“我……我……”

“就算是普通的水，滴到眼睛里也是不行的啊！你说说你——”

萧叁还想再训斥，乔维霆森冷的嗓音响起来。

“萧叁，看我的眼睛。”

萧叁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机械性地转过头去，看到乔维霆已经把眼布摘下，睁着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看着自己。

萧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他也经常摘下乔爷的眼布为他检查眼睛，但每次看到这一对眼白，都是给他心灵的一次重击。

话说回来，乔爷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但仔细看，能看出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湿润，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似乎还多了些光亮。

“这才是滴了三滴而已。”

乔维霆闭上双眼，重新戴上眼布。

萧叁张着嘴，一时说不出来话。

“可是，乔爷，这滴眼液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也不知道少奶奶从哪里得来的，您就这么放心？”

“你觉得我会用来历不明的东西吗？”

乔维霆不答反问。

萧叁指着滴眼液，急得满头大汗。

“乔爷，少奶奶刚刚也说了，这是她从床底下找到的！”

从床底下找的，这还不来历不明吗？

“这是你家少奶奶自己制的。”

乔维霆有点受够萧叁的啰嗦了。

“少奶奶，自己、自己制的？”

萧叁目瞪口呆的目光“唰”地甩向殷夭。

殷夭完全预料到乔维霆会说出“这是你家少奶奶自己制的”这种话。

怎么办？要解释吗？

殷夭在心里疯狂权衡着。

如果认真解释了，岂不是变相地告诉他们，她是在装傻吗？

可若是胡乱搪塞过去，萧叁铁定不会再让乔维霆用她的眼药水了。

思绪间，看向乔维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