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天晚上，他进了自己房间的卫生间洗漱之时，有一缕白雾从放着剧本的抽屉里钻了出来。那缕白雾很快凝成了一个实体，是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

如果莫凡亲眼看到，大概能准备认出来，这真的是鬼……明明是正气浩然的人间，鬼魂居然也能光明正大的出来。白无常一直没出现他也联系不上，可以想象，地下大概真的出什么事了。那女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走向阳台，然后她看到了，两猫一狐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浑身戒备，却也没有轻举妄动。

女鬼眼神沉沉的看着两只猫，压根没把小狐狸放在眼里。毕竟小狐狸虽是莫凡同族但修炼缓慢，到现在两只猫咪都长个了，结果它还是小小一只，躲在两只猫身后，跟白猫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它。

女鬼突然咧嘴笑了笑，她眼里有杀气闪现，一下子又不见了。但两只猫知道，这女鬼是打算冲它们下手了。它们其实可以大叫几声把莫凡从卫生间里叫出来的，但它们互看了一眼，又同时打消这个念头，并不打算此时叫出自己的铲屎官。

可是女鬼变得越来越诡异，身上突然雾气腾腾，两只猫弓着身子也开始呲牙，突然，一只小白团子朝女鬼冲了过去，两只小猫吓了一跳，也跟着往前冲。

小狐狸冲向女鬼时一个纵跃，挥爪子朝女鬼扇去，女鬼完全没料到躲到最后面的那只小狐狸居然会开始攻击她，所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狐狸的爪子已经扇到了跟前，她连忙后退两步，到底还是没有躲开。

她想着只是只小畜牲而已，她现在没有实体，小狐狸奈何不了她。哪里知道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疼痛在她脑海中瞬间炸裂，脸上好像有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哪怕曾经是孤魂野鬼，她也没有遭受过如此惨烈的攻击，女鬼怒了，“你找死！”

“吵死了。”莫凡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哪里冒出来的？”

“呵，区区人类也敢……”女鬼话还没说完，两只猫的攻击已经近在眼前，她想到刚才小狐狸居然抓伤了她，吓得赶紧后退，结果两只猫居然碰都碰不到她，直接跳空了。

莫凡皱眉，小狐狸的攻击他看到了，两只猫咪却攻击不到，这说明，这只女鬼确实有可能是，他的族人。有人有意将变成鬼的族人送到他跟前来，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

“说说你的来历吧，名字，什么时候死的？”

“呵，有人养了我这么多年，让我来这里报仇，所以你是我的仇人还是……”

“说你的名字，来历，听不懂话？”

“聂，聂小倩，来历不太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女鬼觉得自己拒绝不了这人的问话，他只要一沉下脸她就害怕，这是来自骨子里的压迫。为什么会这样？

“聂小倩？”莫凡皱眉，“这鬼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