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莫凡冷漠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必须公平公正看待每一个小世界的兴衰荣辱，不能站在任何一方，否则介入任何一个小世界，都会有许多人的命运被改变。”

“是吗？”莫凡看着他脸色渐渐好起来，吃完第二盘炒猪肝，他长长吐出口气，终于看向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大神看向自己的时候，莫凡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至于在紧张什么，他也搞不懂。

“好久不见。”庄周开口，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你还能……我们都以为你……”

“你们？”莫凡皱眉，隐隐约约脑子里有些片段交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记起。

“是啊……以前吧，我们经常去青丘玩，你身边还跟着几只猫，有一只白猫相当懂事乖巧，是你经常带着的……因为那只猫，我妹妹经常跟你吵。”

“你妹妹？”莫凡完全没有印象，“你还有妹妹？”

“自然，我有一个妹妹，只是自从你出了事，她便消失不见了，我们找了这么多年，她也只送回过一个消息，说是去哪个小世界了……”

“我完全没有印象了，甚至连你也不记得。所以，青丘出事，跟你妹妹有关系吗？”

莫凡觉得自己只是无意识顺着大神的话这么随便一问，哪里知道大神突然就变了脸色，他似乎生气了，想要冲自己吼，又好像有顾虑。

“小凡，我妹妹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好，你居然这么想她？”

“抱歉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所以才这么一问，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罢了。”庄周叹了口气，“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肯定都会怀疑，等我什么时候找到我妹妹了，再带她过来找你。只是现在我的伤越来越重，恐怕走不了多远的路了。”

“你受伤了？”莫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没看出来。”

“你现在自然看不出来，从前的你能看出来，我是神魂有损，浑身疼痛难忍，有时候会疼晕过去，神智不清。”庄周话说得慢条斯理，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但话语却有些沉重。

“这么，严重，那你为什么不养好伤再去找人？你也说了，青丘出事后她就不见了，如果她出事了，那肯定早就出事了，如果她没出事，那你晚点过去，也不影响她的生活。最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

“是啊。”庄周笑了笑，眉眼温柔，“小凡说得对，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你这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