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圣上似乎病得很严重。”
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咱们这些为臣子的,担忧太多也无用,再说了圣上要是没了,这不还有太子殿下吗?”
“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吃着国家的供奉就要给国家做事。”
看着他郁闷寡欢的模样,与他同行走路的好友兼同僚,忍不住打趣道:
“考虑国家社稷,倒不如想想咱们吧!圣上若真是去了,这个朝廷还有咱们说得上话的地方吗?”
老臣闻言脚步微顿,好友说得不无道理,圣上在时他们几个老臣说话或许还有点分量,可一旦圣上走了,他们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整个朝廷会被太子的党羽把持,特别是那个云尚书的公子,此人看着谦恭的模样,实则处事激进歹毒,若是得罪过他的人落在他手里,听说连一块好皮都没有。
“此子竟这般凶残?!”
“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若是不信,你去一查便知。”
老臣心事重重地与好友告别,快速地朝着自己车撵走去。
夜里尚书府灯火通明,可书房却是没了人。
“你说什么?公子不在琅琊郡?”
“回头儿,公子从城门口离开后,就再没出现在琅琊郡。”
突然电闪雷鸣间,光书平猛地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公子定是独自一人跑去崖州了。”
“什么?崖州!”
要知道朝廷早就和镇南侯撕破脸了,公子此刻前去崖州那就是自寻死路。
“什么时候去的?”
“应该是头儿回来不久便独自一人前往,算算时间估计早就到崖州了。”
江翎眼睛里的光闪烁不定,没人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京城这边你盯着点,若是太子殿下问起就说公子这边事情还未办完,等办完了自会归来。”
“是,头儿。”
一个月后
夜里花久美总会辗转难眠,还有十多天便是她与世子殿下的大婚之日,她明白裴蜚为何会这般着急,因为大婚后的第二天便是镇南侯发动政变的一天,战况之惨烈,流血之多,恍如人间炼狱。
就连关在后宅的她也有所闻,太子裴付锦的结局她倒是不知,来年本想出去走走没成想死在了开春的前一天。
这段时间他很少见到裴蜚,但最多三天他便会回来见她一面,怕她孤单会带她去街上闲逛,也会耳尖通红的牵起她的手歪着头而不敢正视她的眼睛,花久美则侧过头好笑的望着他。
他们就如一对平凡恩爱的夫妻一样,逛逛热闹的街市,看看夕阳红满了整片天空。
“九姑娘知道吗?这段时日是我最幸福的时刻,能拉着你的手,走在夕阳西下,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很美好。”
说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最美的样子刻在心里。
花久美在这一刻竟觉得心里微微酸楚,毕竟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可能不会感动。
“九姑娘若是我...”
“殿下你会平安凯旋归来的。”
花久美出言打断的他接下来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明白他心里的担忧,不过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时间机遇都站在他这边,问鼎成功是必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