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长,就是这个孩子!”
帐篷外走进来一位壮汉士兵,手里提着一个满脸污渍的少年丢在地上,疼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男人抬起头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锐利如剑,就是这么一双狠厉的眼睛也是经过多次战场厮杀得来的。
“抬起头来”
少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士兵见状一脚踢了过去。
“妈的别装死,我家夫长问你小子话呢。”说着又朝着男孩腹部狠踹了一脚,少年疼的嘴唇泛了白,却强忍着没出声。
“你这狗杂种看不出来还挺犟,劳资今天不给你打出屎来就跟你姓。”
壮汉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高举的拳头带着劲风,少年紧闭着嘴绝望的闭上是眼睛,预想中疼痛并没有到来。
“万夫长?”
壮汉高举的右手被男人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惊讶之余心下骇然,谁也没曾想到当年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小男孩,竟在短短数年成长到这种地步。
“退下”
“是!”
壮汉一把将少年丢在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出了帐篷。
少年警惕的望着眼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许是男人没有恶意,少年沉默良久后。
“我…没有名字”
声音略显沙哑,嘴角殷红干燥起皮裂开,露出里面鲜嫩的组织,微微一扯愈合伤口便撕裂开来。
“我是这个兵营的万夫长,你可以称我为夫长或者将军。”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奇怪的望着他。
“纲立军法,五人为伍,伍长以牌书同伍四人姓名。二十五人为甲,甲正以牌书伍长五人姓名。百人为队,队将以牌书甲正四人姓名。五百人为部,部将以牌书队将正副十人姓名。”说罢顿了顿,双手背于背后踏步伫立在地图前。
“伍长手下管着五人,什长管十人。百夫长则是管十个什长,千夫长管十个百夫长,万夫长管一军。我十二岁入营至今已过五年,如今我已是统领一军的万夫长,就是唤我声将军又如何。”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和你一样”
掩下心中震惊,少年冷冷的望着他。现在的他对任何人都无法信任,更别说敌军的首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现在的模样很像我那刚入营地的弟弟。”说这话时男人表情柔和的望着他。
“那你弟弟呢?他去哪了?”
“死了”
死…了…
少年没有勇气再问死在何人之手,战争一旦按下启动的按钮,那么最后不管输赢,受伤的一定是天下的穷苦大众,目不识丁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就在少年以为男人会不会动手杀了他为弟弟报仇时,一道清冷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喝点水吧!”
看着递到嘴边的茶水,少年艰难的吞了吞喉咙。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毕竟我是敌国的人。”
“若是不想你的嗓子废了,就把水喝了。”
“…诺”
咕咚…咕咚…
少年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喝过水,端起男人递过来的水杯一扬而尽。
咳咳…咳…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