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医上前道:“陛下,还请让我先检查检查程姑娘。”
程怡脸色煞白。
皇帝点点头。
程怡以为女侍医会把她带到隔壁房间,眼神中有些期待,没想到女侍医居然当中脱她的衣裳,她有些羞愧的看了皇帝一眼。
却见皇帝闭上眼,陆惠韵还伸出手挡住皇帝视线。
程怡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女侍医把程怡的衣裳重新系好,回禀道:“程姑娘的伤只是皮外伤,今天就不会疼,明天就回消肿。
可公主和裴姑娘的伤,尤其是腰部被拧的青紫,疼也要疼三天,三天内坐卧不宁。”
四娘道:“听闻程姑娘进宫前,经常跟其他人打架,起初奴婢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程姑娘深谙打架精髓,非常有技巧性。”
皇帝轻轻拨开陆惠韵的手,斥责皇后道:“毒妇!”
皇后还是头一回听到皇帝如此评价,连连请罪。
皇帝冷冷唤道:“皇后。”
皇后立刻膝行一步,惶惶然低头道:“臣妾在。”
皇帝冷冷一声:“去吧。”
皇后一脸的惶恐和害怕,戚戚然道:“陛下——”
皇帝语气冷漠道:“皇后无德,诏贱人入宫,即日起禁足在昭阳殿,无诏不得外出!来人,请皇后回去。”
立刻有数个宫婢上前,皇后跪下来谢了恩,满面灰败的离开。
处置完皇后,皇帝斜睨程怡,道:“程忠教女不严,全家流放边关,程怡不敬公主,罚没军中为妓。”
程怡悲愤不已,又不敢分辨,一口气没缓过来,竟然晕了过去。
郭美人恭恭敬敬的送皇帝和陆惠韵离开。
到了深夜,郭美人携带四娘道谢:“多谢昭仪妙计,妾身才能出这几年的恶气,当真是痛快。”
“本宫哪儿有什么妙计。只不过为人父母者,郭美人应对得当罢了。”
陆惠韵叫人取了一对珊瑚手串,笑盈盈道:“兰陵公主和裴姑娘这些天受委屈了,这一对珊瑚手串就赏给公主和裴姑娘吧。”
郭美人接过手串,面有哀色:“身为母亲,我却不能护住女儿,是妾身的无能。”
程怡进宫后,她虽然看程怡不顺眼,但觉得既然进了宫怎么也会懂规矩,加上是皇后召来的,她跟之前一样忍气吞声。
兰陵公主开始待程怡很好,还把绣的歪七扭八的荷包送给程怡。
程怡表面欢喜的接下,时候却跟人吐槽说公主不行,绣法很烂很烂,还埋怨公主小气,不给她珠宝收拾,而是没人要的荷包。
经过奴婢提醒,荷包是用鲛绡做的,程怡更加生气,说公主浪费,瞧不起人云云。
郭美人气不过,跟程怡分辨。
程怡表面道歉认识到错误,背地里撺掇皇后不要给公主太好的东西,要好几个尚宫教公主规矩,还掐过公主。
郭美人非常难过,她为皇后殚精竭虑,不曾想换来这个结局。
于是她求助陆惠韵,陆惠韵便给她支了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