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摸了个‘幺鸡’打了,道:“王府自有章程,不像是没品的人家,克扣妾室庶出不受宠姬妾的份例。”
陆惠韵眨了眨眼。
陆家便是那个没品的人家。
不久前秦氏来信,说王夫人把陆惠娉和陆惠婷都弄到明瑟堂养。
这一养好家伙,陆惠婷看到只要陆惠娉有的她没有,必然会跟王夫人要,不要就告状说虐待。
但老太太厚此薄彼,经常把好东西藏起来留给陆惠婷,陆惠婷精明,并不拿到明瑟堂,偶尔一次被陆惠娉发现。
陆惠娉好不容易抓到陆惠婷把柄,自然要发作,但那可是老太太啊,最后陆钧打陆惠娉十下手板以示惩戒。
王夫人本来想把陆惠婷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曾想请来一尊瘟神,养一个月,除被她搜刮不少好东西外一无所获。
究其源头,还不是王夫人想偏爱自己生的孩子,但又不讲求方式方法,最终一地鸡毛。
七郡主愤愤道:“为照顾陈孟姜的情绪,父王暗地里贴补,她天天吟诵那个怨妇诗,搞得好像大家都欺负她。”
跟丫鬟打叶子牌的锦娘插话道:“某次她还觉得世子妃的东西好,世子妃可是未来的王妃,当然不一样。”
“所以她想嫁给五公子吗?”巧素道。
“呵呵呵……”
一阵此起彼伏的欢乐声。
锦娘道:“那天,你们是没看到,琥珀用茯苓霜替蔷薇硝骗八公子,丁氏怒气冲冲而来。
当时五公子也在场,不料陆姑娘和七郡主把他拉回房间。
你们进了屋是没有看到,陈姑娘几次看向屋子,希望五公子出来,五公子不露面,丁氏骂的越狠,陈姑娘的脸色就越难看。”
胭脂道:“那张脸可好看了,她就不是因为挨骂才脸色难看,而是因为五公子不搭理她脸色难看。
据说她回去后,连续砸了好几个笔洗,被江氏关在院子里好几天不许出门。
陆姑娘反应可真快啊,直接把五公子拉进屋。”
“如果没有把五公子拉进来会怎样?”陆惠韵好奇道。
胭脂张口就要说,却被七郡主拦下,七郡主轻咳好几声,学着五公子说话的语气。
“哎呀,就这么一点儿小事,是我对不住八郎,你们别吵了,我赔给弟弟个青玉笔筒如何?”
“陈妹妹,你受委屈了,过两天我上街,你看看有什么想要买的没,我买给你?你大方不要跟丁氏计较……”
“哈哈哈。”
陆惠韵心道可真会和稀泥的。
不过,家里人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除了和稀泥貌似没别的好办法了。
巧素笑道:“那陈姑娘这次被当众羞辱,她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唐妈妈道,“按照她们母女的性子,会安安分分待着,等到王爷回来才娇滴滴的哭诉告状。”
临淄王不在,世子当家。
抛开内外亲疏不谈,单单论临淄王这群姬妾,是个人都头疼的不行。
世子没有妾室,跟世子妃琴瑟和谐,看着他们夫妻的意思,谁懂事待谁好,不鼓励按闹分配。
这也是宴会上江氏母女被围攻,世子当作没看到,杨孺人责骂江氏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