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许凌峰派人过来说,上回姑娘投的50两,现在已经连本带利赚回来了,一共200两,若不是姑娘消息递的及时,许记还赚不到这么多钱呢。”
碧莲笑吟吟的恭维着。
“短短十天。”鲁兴南捻起一颗大红枣咬着,“商人赚钱可真快啊,对了,钱呢?”
碧莲道:“许凌峰说可以给姑娘结算,还可以另外给姑娘500两,希望姑娘能行想想办法,把许丹青弄回女院。”
“他故意扣着钱不给我?”
“为着女院着火的事,程艳艳被亲爹卖给60岁的老头子当填房,许丹青吓得魂不守舍的,想着要回王府呢。”
“我如果不答应呢?”
“许凌峰说,现下所有的钱都压在货款上,他还跟莱州府、即墨的商人订货。
若姑娘能办到,就算是卖田产也把700两凑齐了,要是姑娘不答应,那就等年底一起结算,最多等上两个月。”
“那就等年底吧,能赚200两我也知足了,今年阿娘也能过个好年了。至于许丹青,哼,她一个丫鬟也配呆在女院。”
碧莲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姑娘,奴婢有个蠢念头?”
“说。”
“姑娘不如把那200两也投进去,十天前姑娘投进去50两,十天内翻了三倍,要是投200两,两个月的话,至少能赚一千两,保守估计5000两。”
“说到这个让我想起来,怎么会赚这么多?就算是流行素色锦缎,但城中贵妇就那么多……”
“锦绣街大大小小做绸缎生意的商户有二十几家,算上其他街道的,大约有四十家,现在商人们打的火热,有7、8家破产了。”
“你是说他们内部还相互倾压?”
“对,逼迫其他家破产,趁机吞并其他家的份额,那么许记就一家独大,整个青州的绸缎生意都是许记的。”
鲁兴南倒吸一口凉气,沉吟许久,又道:“是很有**力,但太冒险了,有200两过年我就挺开心了。”
“可是姑娘,您的问题不只是过这个年啊。您跟五公子的婚事,纳采、问名、纳吉,还没有纳征,也就是下聘。
前段时间舅爷说,他试探王府口风,王府什么都没说,只问了姑娘的嫁妆。姑娘,您的嫁妆只有180两……”
这180两里有30两是鲁兴南攒的,50两是她母亲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剩下100两是她舅舅贴的——舅母阴阳怪气。
鲁兴南脸色极其难看,绞着帕子不语,片刻,绝望道:“王府这么有钱居然在意儿媳妇的嫁妆!”
碧莲忙伸手拭去她的眼泪。
“贵女嫁人,不只把聘礼带回婆家,娘家还要单独备嫁妆,128抬,十里红妆。不说别的,就说陆惠韵。
奴婢听说她伯父来看她,光各色锦缎送一百多匹,还有其他的稀罕物,加起来有一千多两。
她还可以随时从陆记拿钱,她一年可支配的银钱近500两,这还只是零花钱,要是出嫁,嫁妆怎么也得万两起步。
说实话,姑娘,真不是王妃喜新厌旧。要是王妃亲儿媳妇只有180嫁妆,庶儿媳妇却有上万两嫁妆,王妃岂能开心。
姑娘,奴婢建议您趁机会多攒嫁妆,就算是亏,也就是亏最初的本金50两而已。”
“不——”鲁兴南用力拍桌子,一站而起。
“我一定要把她踩在脚下,你以我的名义借印子钱,借1000两,借两个月,全部投进许记绸缎庄,许凌峰不是缺钱吗。”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