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鱼好不好？”她问季云，“还是川菜？”

季云对吃的一点都不客气：“川菜，选择多一点。”

有道理。

徐蓁蓁做了决定：“行，那就去川菜。”

这家购物广场有一间很出名的日料店。

而川菜馆在日料店对面。

书店在另一边，徐蓁蓁打算吃过饭去逛逛。

迎面熟人走来。

对方先打招呼：“弟妹，这么巧？”

是季云昇。

他从日料店里出来，跟在身后的是蒋文龙。

看到徐蓁蓁，蒋文龙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是讽刺。

反正不在公司，反正他被架空了，反正他都跟她吵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徐蓁蓁懒得理他。

对季云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郑晓雅，她觉得恶心，但碍于季家，又不能不给面子，只能微微颔首，当做招呼了。

“弟妹也来这家店吃饭？”

“不是。”

“那着实可惜了，这家店味道不错，我和蒋总都很满意。”

“用餐愉快，很好啊。”

徐蓁蓁尽可能的与他保持距离。

她答应过季槿辰不会以身犯险，那就一定不会暴露郑晓雅是她另一个人格的事。

然而季云昇存疑。

这几日，他一直在思考萧云帆那个谜语。

徐蓁蓁，催眠，Gia。

那天，在吼完“你想死是吧？那去死吧”之后，他就离开了。

没回工作室，他在附近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渐渐的，他冷静下来。

Gia大病初愈，就算他再生气也不能冲她说那样的话，可就这样回去，他又觉得拉不sp;如此纠结了有一个多小时，最终季云昇还是随了心，折回去找郑晓雅道歉。

途中，他越想越后悔。

等见到她，好好的道歉，她会原谅的。

只是现实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破旧的住宅楼下此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除了看热闹的人群以外，还有救护车，警车。

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员抬着担架出来，担架上的人浑身盖着白布，看不清样貌，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季云昇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抓了个身边人问：“这里发生什么事？”

那是个异族老太太，听不懂中文。

季云昇换了英语，又问了一遍。

老太太指了指楼上，操着一口很浓重的口音说这里有人死了，一个年轻女孩，是自杀。

年轻……女孩？

季云昇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女孩？她叫什么？”

不要啊，千万不要是Gia！

老太太摇摇头，再指指耳朵，意思是听不懂。

他也懒得问了，直接走过去看。

住宅楼可以自由进出，但出事的那一间屋子被警方封锁了。

每迈出一步，季云昇仿佛感觉到了千斤重。

是那间熟悉的屋子。

他几乎要站不稳，得抓住身旁的扶手。

门口有警察，郭正楠配合调查。

季云昇听到他说：“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死了，来的时候我收到她的短信，我以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

郭正楠说话的时候有哭腔。

他觉得脑子嗡嗡的。

“对了，她还有遗书，”郭正楠知道警方肯定要调查，所以很小心的保存着，没有将指纹留在上面，“我辨认过，这是她的字迹，不过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带回去做下笔迹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