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徐珊珊虽然不悦，却也没那么在意。

本来嘛，她只求一个名分，关系好不好，有没有感情，不重要。

可最近在工作室听到些风言风语，她虚荣，想要别人的认可，在明知道季云昇不会配合她演出恩爱戏码的情况下，只能从称呼上做文章。

偏偏，他连这点权利也不肯给。

徐珊珊突然想起季仲文寿宴那天。

她亲眼看到那个瘸子对徐蓁蓁嘘寒问暖的，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样子。

当时她想，还真是恶心。

现在除了羡慕，更恨了。

凭什么？

徐蓁蓁纵然嫁了个瘸子，却得到了那么多人的认可。

而她努力到现在却连个空壳都没有。

“你找我什么事？”

季云昇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徐珊珊摆出笑脸：“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上次去季家的时候听胡嘉蓉提起过要选个日子拍婚纱照的。

对她，季云昇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用了。”

“可是……”

忽然，他抬头，眼神里仿佛结了霜：“徐珊珊，我跟你说过，结婚只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至于这个妻子是谁来当都可以，选择你，是我以为你懂游戏规则。”

后面的，他没说。

但徐珊珊明白。

一旦她踩过界了，季云昇妻子这个位置也可以不是她的。

呵呵。

努力半天，依旧是寄人篱下。

从前是徐家，现在是季家。

可有什么办法？

这是她唯一的路。

“我知道了。”从此，她会牢记游戏规则。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徐珊珊转身要走。

“等等。”

她停下。

季云昇连头都没抬一下：“以后我办公室不要随意进来，也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包括泡茶，泡咖啡等等。

徐珊珊做了个深呼吸：“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欲望太强烈，站在季云昇办公室门口，她感觉整个工作室的人眼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们都在看她笑话。

意识到这一点，徐珊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环视一圈，她发现少了些什么。

“钟立明呢？”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

Lucy离她最近：“钟先生今天请假了。”

请假？

这个废物男人。

“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徐珊珊心里闷得慌。

她看到桌上的车钥匙，想了想，抓起来又出去了。

离开前，她丢下一句话给助理：“我出去有点事，邮件什么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是。”

她去了钟立明家。

为什么？

因为眼下只有这个人能给点建议。

纯粹利用。

钟立明今天请假的原因很简单的，因为昨晚酒喝多了，起不来。

但后来却发生了点意外。

范秀芳死了。

这是他下午睡醒起来之后发现的。

卧室里隐隐传出了异样的味道。

他闻到了，觉得奇怪，便开门看了下。

范秀芳一动不动的侧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