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辰望着她的眼睛：“她保证她不是季云昇的人，没有别的目的。”

“那你信她吗？”

季槿辰抚着她的脸颊。

催眠有一定的危险性，虽然她醒过来了，但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不信，”他语气很坚决，眼神却很温柔，“季云昇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他的人，我一个字都不信。”

只是郑晓雅，他很难处理。

她存在于徐蓁蓁的身体里，即便方才说会找国内外的专家想办法把意识剥离，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可对方的反馈却是，这种例子太罕见了，暂时没有妥善的治疗方案。

徐蓁蓁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你要小心一点，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

“该小心的人是你，”季槿辰很心疼，“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又说破了，我真怕她利用你的身体去做点什么。”

徐蓁蓁是第一次感觉到切换回来身体那么虚弱。

她强忍着不适：“所以关键时刻，你不要手软，知道吗？”

他只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伤害你的。”

……

下午五点，胡嘉蓉又打了通电话给季云昇。

“老二，下个星期二晚上你有空吗？”

他翻了下行程表：“那天跟客户有约。”

“那星期三呢？”

“也有。”

“星期四总行了吧？”

“母亲，我这个星期都很忙。”

胡嘉蓉直接跳到星期六：“别告诉我周末你也有事。”

其实没事。

但他想拒绝。

只是胡嘉蓉先一步：“有事没关系，你就跟我说你哪天没事。”

再说下去，可能要惹她不高兴了。

季云昇知道她想干嘛：“母亲别动气，我刚想说周六我有空。”

胡嘉蓉语调轻松了：“那好，周六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

他主动说破：“是哪家的千金约了见面吗？”

胡嘉蓉说：“你上次答应过我，可以见见面的。”

季云昇不反对：“那您安排吧。”

挂了电话，他觉得闷，便开着车出门了。

绕了一圈，没地方去，季云昇想了想，往工作室方向开。

停车场里，他看到了徐珊珊的车。

上楼，她果然在。

听到门口的动静，徐珊珊抬头：“季先生？”

她很意外。

“您怎么会过来？”

季云昇面无表情：“那你呢？今天是休息日。”

徐珊珊合上资料：“我在家没事做就出来走走，突然想到下周一晚上的拍卖会，就过来整理下资料，免得再犯上次的错误。”

季云昇没说话。

徐珊珊见她面色缓和了些，小心翼翼的问：“季先生，您没事了吧？”

季云昇抬眸。

他今日没戴眼镜，可能装扮日常了些，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丝慵懒。

“你指什么没事？”

“昨天您喝醉了，我无意中碰见，是我送你回去的。”

季云昇说：“我知道。”

留了纸条，还有署名，不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吗？

徐珊珊吞吞吐吐的：“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好些了。”

季云昇走近办公桌：“你觉得呢？我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