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珊珊连忙上前，一脸担心的从服务员怀里接过Ada：“她酒量一向都不错，今天怎么喝这么醉？”

这话一说，季云昇一阵恍惚。

他脑子里晃过一个画面。

“你酒量又不好，喝那么多做什么？”是一个女孩冷酷的声音。

他微醺，嗓音透着沙哑：“你是在关心我吗？”

女孩无奈：“倒也没有，主要怕你吐在我这里，我还得收拾。”

她就是这样，从来不说真心话。

但是细细体会，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徐珊珊发现了，季云昇好像在发呆。

“季先生？”

他没反应。

“季先生？”

他回神：“怎么？”

徐珊珊说：“您今晚没喝多吧？”

“没有。”

她好像放下心似的：“那就好，要不我先送Ada……”

话没说完，有手机铃声响起。

此时，靠在徐珊珊肩头的Ada仿佛有感应似的“嗯”了声。

手机在她口袋里。

她闭着眼，摸索了几下，拿出手机。

“是我宝贝，我亲爱的，”Ada视线模糊，点了半天都没点到接听键，“诶，怎么还在叫？”

徐珊珊抽出她的手机，不顾她的争抢，接了电话。

“你好。”

对方愣了愣：“你谁啊？这是我女朋友的号码。”

“我是Ada的同事，我叫徐珊珊，Ada喝醉了，能请你过来接一下吗？”

季云昇再次陷入恍惚。

为什么今晚她的言行举止这么像……

他闭上眼睛，晃晃脑袋，把记忆中的影子甩开。

再睁开眼，他没觉得清晰，反而更模糊了。

视线中的徐珊珊脸部的轮廓在变，一点一点的，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最终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由自主的喊出那个名字：“Gia……”

徐珊珊听到了。

她抬头：“季先生？您说什么？”

季云昇仿佛不受控制似的：“Gia，是你吗？”

徐珊珊没应。

Gia，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

她记得钟立明说过，季云昇心里藏着人，莫非就是这个Gia？

但只有英文名字，很难查出是谁。

并且季云昇今晚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在行动与静观其变中挣扎了一分钟。

然后做出了决定。

“季先生，我是徐珊珊，您……没事吧？”她打算静观其变。

能套出Gia这个名字，早晚能查出来她是谁。

季云昇只愣愣的望着她，没说话。

徐珊珊壮着胆子轻轻拍了拍他：“季先生？您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Ada的男朋友上来把人接走了。

服务员看没什么事，也离开了。

电梯门开只剩下季云昇和徐珊珊。

半晌，徐珊珊侧头看他：“季先生？”

这是他今天第N次发呆。

徐珊珊试探的喊：“Jacky？”

他看了她一眼，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排斥。

徐珊珊心头大喜。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毕竟“Jacky”这个名字，在工作室除了钟立明之外，没有人会这么叫。

也没有人敢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