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突然想到件事：“对了，你不是W国长大的吗？大嫂那时候在南城啊，你俩怎么会碰到？”

季云开着车：“父母死了之后我就到处浪了，不知怎么的，就浪到南城了。”

季雨扯了扯嘴角。

这也行啊？

“那你……继续说。”

“讲这么久的故事有没有奖励啊？”她什么都吃，就是不想吃亏。

“一顿早餐还不够啊？”别忘了，他黑了视频，等于救了她的命。

季云讨价还价：“那再加个午餐？”

季雨：……

行。

谁让他白听一个故事呢？

还是关于大嫂的。

他答应了：“那你讲动听点？”

“没问题。”

故事继续。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季云就没见过徐蓁蓁。

她从筒子楼逃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钱，眼看用得差不多了，就想着回去找找有没有可以换钱的东西。

就算没值钱的，什么衣服啊，棉被啊，纸制品的，也能当废品卖点钱。

岂料，还没走上楼梯，她就被人拦住了。

“小姑娘，你住五楼的？”

眼前的人她见过，是住隔壁的老酒鬼。

当年的季云身上透着一股子匪气：“干嘛？”

老酒鬼摸着下巴：“哦，我说呢，怎么这么眼熟。”

她警惕的后退一步：“你要干嘛？揩油啊？”

“不，”老酒鬼眯着眼，常年酗酒抽烟，他身上飘着难闻的味道，“有事跟你讨论讨论。”

季云很烦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讨论的。”

老酒鬼靠近她：“是吗？”

“你给我闪开，”季云推了他一把，“别往姑奶奶身上靠，恶心死了。”

说完，她绕过他要上楼。

这个时候，住在筒子楼里的人，要么出去打零工了，要么出去鬼混了，再有的就是窝在家里睡觉。

老酒鬼盯着她的背影：“前几天在你家里的那个女人……”

他的话故意说一半。

季云脊背一僵，本能的停下。

老酒鬼见她这般模样，知道是上钩了：“怎么样，关于那个女人，咱俩是不是得讨论讨论。”

季云到底年轻，容易紧张。

她折回来：“你想说什么？”

老酒鬼装傻：“你不是嫌我恶心吗？”

季云眼底划过厌恶：“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啰啰嗦嗦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老酒鬼脸皮厚。

他伸手在季云下巴处摸了下：“我是不是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季云快被恶心死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别急，”老酒鬼拿出手机，“咱们先看个东西。”

点开视频，里面传出了尖叫声。

季云听出来了，是自己的声音。

画面很暗，但看得出来，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慌慌张张的从一间房里跑了出来。

“要是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警察，你说会怎么样啊？”

季云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啊？”

老酒鬼见她要抢手机，先一步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