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辰大概把事情说了一下。

徐蓁蓁沉默不语。

“我还没来得及去查那女死者的身份，而她也没说些什么，只说了郭正楠可能被囚禁了，然后……”然后你就回来了。

徐蓁蓁问：“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警察已经知道你有人格分裂了，”季槿辰分析，“我虽然不知道庞警官那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可是既然能放了你，想必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我母亲那儿……”

徐蓁蓁皱眉：“她也知道了？”

季槿辰点头：“母亲打过电话给我，当时郑晓雅还在警局，我生怕有什么问题，所以没有离开，现在没事了，我觉得应该要找个时间回去说明一下。”

徐蓁蓁同意这个说法：“母亲是长辈，而且你父亲和你爷爷大概也知道了，还是不要等他们来问，我们主动去说吧。”

“好，”季槿辰问她，“那……用什么说辞？”

总不能承认人格分裂吧？

徐蓁蓁也被难住了：“要不……就说是误会？你母亲应该不会谨慎到去警局问情况吧？”

也不是不可能。

但眼下好像只能这么说。

不知道是不是争执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突然，儿童房里传来了哭声。

是徐小妹。

徐蓁蓁找到借口了：“我去看下孩子。”

季槿辰“哦”了声。

他得回书房把轮椅拿出来了。

整个早上就好像平时那样，除了早餐是外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送孩子去了幼儿园，徐蓁蓁并没有回家，她带着笔记本电脑出的门，在离开幼儿园后，车开去了顾烟那儿。

她提前打过电话，知道顾烟这几天都住在城中的公寓里。

“你怎么搞的，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啊？”

眼前的顾烟哪儿还有一点商业女强人的样子？

刚从被窝爬出来的她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在睡觉时被蹭开，拖鞋左右脚穿反了，瞧着还有些狼狈。

徐蓁蓁进门后，凑近闻了闻：“昨晚喝酒了？”

顾烟抓了抓头发，顺便打了个哈欠：“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

徐蓁蓁无奈摇头：“不止喝酒了，还喝醉了？”

顾烟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啊呀，那些朋友好久没见了嘛，不小心就多喝了两杯。”

徐蓁蓁坐在沙发上：“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顾烟打了第三个哈欠：“不用，我爹去坐镇。”

难怪昨晚敢这么嚣张。

徐蓁蓁打开电脑，连上了wifi：“你要实在困，那就去睡吧，我在外面码字，不吵你。”

诶，好稀奇。

“你码字怎么不回自己家？”

徐蓁蓁没抬头：“没带钥匙。”

顾烟：……

开玩笑，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只会在她顾烟身上发生，徐蓁蓁这么有交代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那你老公呢？没带钥匙不找你老公拿？”

徐蓁蓁就是过来冷静的，当然不想提季槿辰。

“他……”她在想说辞，嗯，想到了，“他在忙，去打扰他不好。”

顾烟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八点多就开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