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秀芳抱着钟立明哭的时候，郑晓雅开着车行驶在宽敞的大路上。

车后座，Sue倒在一边，晕了。

手机响了好几次，这一次，她听得烦了。

“喂？”

是季槿辰打来的。

一个字，他就分辨的出到底是谁。

“郑晓雅？”

“是我。”

“你现在在哪儿？”

她脖颈上那条项链被扯断了，吊坠被踩碎，此时正躺在副驾驶座。

季槿辰那边的定位系统自然就失效了。

郑晓雅干净利索：“我要去找老郭的下落。”

季槿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去W国？你疯了？”

郑晓雅轻轻的“啧”了声。

这个男人是不是想太多了？

去W国需要办签证的，除非是偷渡，否则哪儿是想去就去的。

她说：“我找到了些线索，现在去调查下，你放心，不是去W国。”

季槿辰怎么可能放心。

郑晓雅不是徐蓁蓁，她的保证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无论如何，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现在就过来。”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可靠。

郑晓雅报了个地址：“我现在去这儿，有空你就过来一趟，还有……”

她抬眼，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情况。

Sue还晕着，以防万一，郑晓雅把车上的坐垫拆了，撕成布条，把她的手脚都绑住了。

可能不是那么牢靠，起码能增加点安全感。

“替我处理个人。”

电话那头，季槿辰起了警惕之心：“什么人？”

郑晓雅轻笑：“一个……很危险的女人。”

……

半个小时后，她开着车停在了马路边。

对面是一座老式小区，没有大门，没有守卫，更没有监控，环境很糟糕，为数不多的几棵绿植也枯死了。

郑晓雅下车前检查了下Sue的情况。

晕着，还有气。

她放心锁了车。

这里住的大概都是老人，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大部分都在午睡。

小区走道里很安静，零星有几个年轻人匆匆经过，郑晓雅看了下楼号，在公共垃圾桶对面的一栋楼停了下来。

这栋楼一共四层，第四层的其中一户，窗户是开着的。

时间倒退至一个半小时以前。

“他是让我喊你回去的。”

这句话成为了Sue的破绽。

郑晓雅深刻的记得，在郭正楠回W国之前找过她，当时他斩钉截铁的说，无论他回去之后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回来。

留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当然，人有可能改变想法。

但合作了这么久，郑晓雅对老郭的性格还是了解的。

“是么？他让你喊我回去？”

Sue点头：“是，他现在的处境只有你能救他。”

郑晓雅不动声色：“对了，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

知道她和徐蓁蓁公用一个躯体的人并不多。

Sue回答：“当然是郭sir告诉我的。”

撒谎。

郭正楠承诺过绝不会泄露她的身份，他如果要出卖她，当初直接提出一起回W国就好，没必要弯弯绕绕的。

“我的身份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知道吧？”

Sue表情真诚：“没有，郭正楠只告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