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院长……

范主任长舒一口气。

好像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

“那院长，我先回去忙了。”

季槿辰情绪算稳定了些：“嗯，去吧。”

“院长，”有小护士上了二楼，脚步匆忙，“警察在楼下，还要一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

一群魁梧的老外保镖。

这么大的阵仗她还是第一次见。

急诊室的门开了，洗过胃的徐蓁蓁被送了出来。

她还没醒，脸色苍白，瞧着很虚弱。

“蓁蓁……”顾烟想去握握她的手，却发现打着吊针。

她很抱歉：“对不起。”

如果一直陪着她就好了，起码多双眼睛，盯着周边有什么异常发生。

季槿辰抬起手：“不怪你。”

有心人下手，无心人防不胜防。

“顾小姐，”他抬头，“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顾烟把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下，特别是坐在徐蓁蓁身边那个奇怪的女孩。

“后来我去了洗手间，当中发生什么就不清楚了。”

又有小护士上来了。

“院长，那个警察一直在楼下等。”

季槿辰不慌不忙：“我知道了。”

让他们等着呗。

他先送徐蓁蓁去了病房。

再出来，他看到了庞晓刚。

老朋友。

庞晓刚身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外国人。

他操着流利的中文：“你好，我是H家品牌的副总裁，我叫汉森。”

季槿辰微微颔首。

汉森表明来意：“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不知道现在XM情况怎么样？”

XM？

是谁？

季槿辰语调淡淡：“我夫人姓徐。”

汉森解释：“我们知道徐小姐是C家的设计师，这次请到她一起看秀，主要是想与她谈一谈未来的合作，但是发生这样的事，真的很遗憾。”

季槿辰懂了。

季太太不止画山水画，写毛笔字，还画服装画。

“关于这个，我无法做决定，还是要等我夫人清醒之后再说。”

他知道品牌方的意思。

主动道歉，诚意慰问，希望拉回些印象分。

“OK，”汉森耸耸肩，“既然如此，我们先走，希望季先生能将我们的问候带给XM。”

他点头：“好。”

接下来就是应付庞晓刚了。

老相识见面，说话不用那么客套。

庞晓刚把帽子摘下来，随意了些：“半夜三更出警，没想到是你们。”

季槿辰蹙着眉：“中毒而已，用不着出动刑侦组吧？”

庞晓刚笑笑：“我也是服从命令。”

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要他接手，他敢拒绝？

言归正传。

“怎么回事？”

季槿辰回答：“不知道。”

合作过几次，庞晓刚还是有那么点了解这对夫妻的。

“又想自己去查？”以前的季槿辰不是这样，可被徐蓁蓁带着，也有那么点意思了。

他不说话，也就是猜中了。

庞晓刚叹气：“小伙子，人民警察不是摆设，你要相信我们的办案能力。”

季槿辰看了他一眼。

依旧不说话。

不是不相信，而是由警察来办，流程就要规规矩矩，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季槿辰一直很讲规矩，但这次他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