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告诉他，会的。

萧云帆的身份是个谜，整个安全部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没人能真正靠近他。

他很小心，处事不留痕迹。

若非上次总警司夫人入院是由他牵的线，郭正楠也不会知晓萧云帆接手了萧文武，也就是陆斌的那家医院。

这算是他百密一疏吧。

临走，郑晓雅说：“这次你回去要小心，有事的话，随时跟我联络。”

也就是说答应他的要求了？

“你也是。”

莫名其妙的，有点煽情。

可下一秒，他看到郑晓雅摊开了手。

郭正楠不明白：“干嘛？”

郑晓雅一点也不客气：“报销。”

报销什么？

她说：“叫你出来的那个霓虹灯是不是得报销一下？”

郭正楠瞪眼：“这跟我有关吗？”

“怎么没关系？”郑晓雅理所当然的，“为了喊你出来我才去搞的呀，说起来是为了你花的钱，我现在没有经济来源，先借徐蓁蓁的，那找到你了，是不是你得负责下？”

郭正楠：……

还能这样的吗？

他心在滴血：“你上次已经坑了我一顿饭了。”

郑晓雅也很无奈：“如果我有钱，我绝对不让你买单，这不是没钱闹的吗？”

郭正楠破音了：“我也没钱！”

他是个正直的公职人员，每个月的经济来源只有那点工资。

三十万需要存很久的。

郑晓雅给他提供了思路：“这样，你先垫一下这个钱，然后回安全部报公账，就说卧底联络费。”

什么卧底要三十万的联络费？

黄金做的吗？

郭正楠快哭了：“报公账要发票的！”

郑晓雅愣了两秒：“呀，我把这个忘了，我当时没问那人要发票。”

郭正楠：！

你心可真大。

“那我凭什么垫？”

“也是啊，”郑晓雅微微仰头，做出思考的模样，“不然这样，你留给联系方式，我写个纸条给徐蓁蓁，钱是她的嘛，我让她问你要。”

郭正楠：……

总之就是要我买单就对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账号！”

徐蓁蓁的银行账号，郑晓雅牢牢的记在心里。

她报了一串数字。

郭正楠咬牙转账了三十万：“我跟你说啊，答应的事要做到的。”

看到了转账成功的字眼，郑晓雅漂亮的打了个响指：“你付钱，你是老大。”

郭正楠：！

资本家都没你会坑！

不知是随口还是多心，转账完毕，郭正楠问：“你那边没什么信息了吧？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郑晓雅嘴角一抿，迟疑两秒才说：“没了，我连不能说的都告诉你了。”

“行，”郭正楠没怀疑，“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保持联络。”

她含糊应了一句：“嗯，一路顺风。”

转身背对他时，郑晓雅眸光沉了。

老郭，对不起了，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

……

今天是任思琪给答复的日子。

窗外一片晴朗，空气清新的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黎景川打电话回W国。

他问候黎景源：“大哥情况还好吧？”